丰子恺,被她伤害的有多深?
她,是不是还要一次次,因为丰子恺的付出和先爱,因为他的宽容和深情,再一次的伤害他?
如果拒绝也是一种伤害,或许对于丰子恺而言,这种伤害是最大的。
低头,云朵朵重新闭上眼睛,对丰子恺,不仅有着说不出的愧疚,更多的还有信任。
如果说,还有什么男人能让她信任,被她信任的那个男人,绝对不会是介子微,第一人选该是此刻抱她在怀中的丰子恺!
相信他不会害她,不会勉强她,更不会禁锢她,做出半点对她不利的事情。
他们之间,永远是丰子恺在无限度地付出,是她不断亏欠着他!
这种信任,让云朵朵愿意无声地听从丰子恺的安排,开房就开房,她相信丰子恺绝不会做出介子微能做出的那种事情。
服务生立即给两个人开好了房间,不需要问什么,更不需要查什么,在这种地方,这种场合,临时开房间的人大把大把,都是为了发泄的需要,大多数是露水鸳鸯。
在这些服务生的眼中,显然也把丰子恺等人,归于了那个行列之中。
房间开好,茶水送上,服务生很知趣地退了出去。
“子恺,你可以放下我了吧?”
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了出来,低头看着埋头做鸵鸟的云朵朵,丰子恺忽然想笑。
心中不是没有怒意,略带恼火的眼神,这一刻因为她的乖巧柔顺,她的歉疚和微弱的声音减轻了太多。
“云朵,我是不是太宠你了?所以你才能利用我对你的好,狠狠地伤害我?”
“我……”
云朵朵亏心啊,心虚地继续埋头在丰子恺的胸膛上做鸵鸟。
“云朵,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无话可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实际上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会被你找到,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
“这句话算是实话。”
丰子恺把云朵朵放在床上,云朵朵忽然紧张起来,身体僵硬,看着双手支撑在她身体左右,俯视着她的丰子恺。
身体微微地蜷缩起来,丰子恺是要骂她一顿?还是想扁她一顿?
“子恺,我错了。”
想到不能在丰子恺的面前说对不起那些话,云朵朵真的很无语,一句对不起太过单薄,什么都不能表明。
她该对丰子恺说些什么?
“忘记我,远离我吧,你值得拥有更好的……”
一句话没有说完,后面的话,被丰子恺霸道而狂野地吞了下去。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温润如玉的丰子恺,也可以这样霸道而嚣张,可以这样对待她。
体重带着男人的气息,淡淡薰衣草的味道,沉重地把她压在下面。
扭头,她想摆脱丰子恺的禁锢,却被丰子恺抓住双手,用力量和男人的优势,将她禁锢在下面。
没有那种想眩晕的感觉,也没有多少热烈沉醉和痴迷,他的吻远远不能带给介子微带给她的那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同样是优秀的男人,她不讨厌有些喜欢的男人,为什么一个吻,带给她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良久,云朵朵紧紧地闭着嘴,下巴被丰子恺捏住,任凭丰子恺在她的唇上倾轧。
好久,这一刻她觉得十分漫长,这个吻,算是丰子恺对她的惩罚?
还是仅仅向她讨回了一点利息?
眼眸无尽的幽深,暗淡无光,如果被介子微看见……
不该想起那个男人,尤其是和丰子恺在一起的时候,更不该想起他!
丰子恺抬头,身体略略抬起来,用俯视的眼神看着一动不动,身体僵硬绷紧,躺在床上的云朵朵。
她是紧张的,是不情愿的,虽然她没有用力挣扎反抗,却用了另外一种态度,拒绝着他!
火气,忽然冒了出来,丰子恺一把将桌案上的茶壶扔了出去。
“当啷……稀里哗啦……”
碎裂一地,云朵朵惊愕地睁开眼睛,看到满地的狼藉,丰子恺扯开衣领背对着她,冷冷地站在床前,浑身散发说不出的冷气,让房间中的温度,直接从夏季进入深秋。
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丰子恺也是一台自动冷气机,看上去不会比介子微差多少。
“子恺……”
“云朵,你是不是不记得,前几天你主动提出要和我确立恋爱关系?你,现在是我的情侣,我的恋人,一个吻让你这样不能接受吗?”
“我……不是的子恺,我……不配,我……”
云朵朵转过身,身体蜷缩在一起,噩梦再来,这一刻她重新沉浸在昔日的噩梦中。
那夜的时光,让她浑身战栗起来,让她恐惧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