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老枪的父亲虽然有些本事,却也刷不掉。
在这个年月,找单位都是要看履历的,老枪这种履历一摆出来,基本上,是个单位就进不去。
进不了单位,老枪只好接着混社会,其实以他的脾性,即便进了单位,迟早也得出来混社会。
他是赶着了好时候,严打那会儿,他在兵营,严打方过,他溜出来了。
这段时间,招猫逗狗,欺男霸女,做出不小的声势,俨然是好几条街的抗把子。
正威风得不可一世,哪曾想最后在一条小阴沟里翻了船。
其实,老枪早就醒过来了,察觉到满屋子的人,自觉没脸睁开眼,闭了眼睛静静回想,越想心中越是愤怒,后悔。
愤怒的是,被一个毛孩子毁了这一世英名,以后怎么还有脸去号令群雄,只怕走到大街上,都会被曾经的小弟指点,嗤笑。
比愤怒更强烈的情绪却是后悔,他后悔极了,怎么偏偏那丫头掏出枪来,自己就惊诧的掉了点钢枪,自己怎么就不握紧了,以自己的本事,完全有机会在那丫头开枪之前,将点钢枪投出去。
届时,传出去,他老枪的威名必然蹭蹭直涨。
现在好了,辛辛苦苦打下的名声,就这般如花飞散。
更要命的是,事后证明,那丫头手里拿的竟然是把木枪。
纵横新街口的老枪,竟然被一把木枪吓住了,还被人拍晕了……
老枪已经不敢往下想了,浓浓的悲愤快要将他烧昏,激愤处,竟然咳嗽了起来。
这一咳嗽,再想装睡却也装不了了。
贵妇驱走了满屋子的人,拉着老枪的手,便嘘寒问暖起来。
慈母多败儿,老枪母子,便是典型。
在贵妇眼里,只有自己儿子是最好的,做什么都是对的,哪里管别人死活。
这会儿,见老枪醒来,便是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许愿保证。
“……小强啊,你别担心,安心养病,那小**跑不了,等你好了,不,明天,明天我就把那小**拎过来,让她跪在你面前求饶,让你往死了折腾出气,小婢养的,敢打我儿子,翻了天了……”
贵妇安抚了半晌,老枪皆没动静儿,直到贵妇骂起了小家伙,老枪陡然来了精神。
是啊,事已至此,哀叹有毛用啊,重要的是复仇,只要彻底干服那小娘们儿,一切都可以挽回。
“妈,我要出院,我现在就要出院,麻痹的,我非弄死丫挺的!”
老枪一跃而起,右手插着的输液针头被他一把扯掉,鲜血哗哗。
贵妇一边嗔怪,一边慌忙叫护士,倒是仅剩的一位看客笑道,“小强啊,要报仇不难,重要的是怎么报仇,我看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先前,贵妇将满屋子人都驱走了,就留了这么一位,正是她亲弟弟,老枪的小舅,亦是老枪父亲的大秘兼谋主,素来阴狠多智!
他早看破了,不狠狠整治那丫头一顿,老枪的心病就去不了,更何况,他也跟那丫头结下了死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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