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宫的这段时间,大概是皇甫炎这辈子过得最轻松惬意的时光。他自出生便被病痛所累,这些年来,想尽了办法,也未能痊愈,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拖延些时日。
而安曦姀的出现,也给了他已经无力回天的人生,一种新的选择。
皇甫炎温柔的将安曦姀抱起来,走向床榻。
床上,皇甫炎静静的抱着安曦姀,却没有别的东西。
安曦姀这个从来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姑娘,在这个安静的诡异的时刻,十分不爽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行?”
皇甫炎温和的脸刹那间僵硬了,黑的不能再黑。任凭哪个男人在床上的时候被自己女人质疑不行,那都是一种可怕的耻辱。绝对是耻辱!
皇甫炎几乎是立刻给了她反应,翻身将她压下,恍若惩罚一般,把她狠狠的啃了一遍,某只不和谐的,也如同故意一般,隔着衣物,撞了安曦姀好几下。
皇甫炎喘息着在安曦姀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咬了一口,声音有些暗哑:“我不想委屈你。”
终究,他还是闭了眼,起身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安曦姀便听到了浴室传来的哗哗的水声。
她平静的躺在床上,香肩半露,上面还有皇甫炎刚刚留下的两排整整齐齐的牙印,他好似真的没有留情,咬的安曦姀白皙的肩膀一片红肿。
安曦姀却是一副恍若未觉的神情,平静的望着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红色帐顶。他是怎么了?
为什么要那么说?
为什么这样的皇甫炎,让她觉得有一些怪怪的感觉呢?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安曦姀不太理解。她并不是按照正常意义长大的女子,她的人生经历也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概念,所以她完全无法理解,皇甫炎所谓的委屈是什么意思。明明想要,自己又没有拒绝他,他在矫情什么?
安曦姀想找个人问问,可是她发现她好像没有可以请教的人。
这真是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从前一个人习惯了,所以并不需要找个人来分担自己的感受。什么开心或者难过,对她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现在却有些不一样,她好像习惯了在乎一些人,比如待自己好的亲人,又比如,皇甫炎。
他们是夫妻,敞开了合作之后,安曦姀在很多事情上并不瞒着他,有时候也会喜欢跟他在一起说说话,商量一些事情。时间久了,她好像也开始变得习惯起来,习惯有什么事,都跟他说说。
这下他闹起脾气了,她倒是连个想询问的人都没有了。
安曦姀不由的皱眉,就这样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皇甫炎回来的时候安曦姀已经睡着了,他也没有打扰她,只静静的在她身边躺下,小心翼翼的为她盖好了被子。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皇甫炎都像是在有意无意的躲着安曦姀,不再刻意的同她亲近,两个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还是成亲之后第一次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