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出过家门,我尚及笄,平日里最是听话,何来的偷人之说?我今日倒是想问问,我昨日昏迷一宿,那男人受了重伤,他莫非是长了翅膀,能从您眼皮子底下飞到我床上去?爷爷,既然这家里头如此容不下我们娘们四个,我们也愿意分出去单过。”
她现在手里头有珍珠,改天去镇上换了银子,肯定是能凑合着过的。
穆风等人此时也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他看了眼穆刘氏,皱眉呵斥道:“你竟然把个男人往阿落床上放,阿落可还要不要名声?阿落还是你孙女呢!还有,你明知道阿烟身子不好,这天还冷着,你还把她跟婵娟绑着丢在厨房。你是越老越糊涂了么?还有,你拿了人家什么东西,现在都给还回去!”
穆刘氏见穆风居然如此不顾她面子地呵斥她,当下往地上一滚,哭闹道:“我容易么我,我这还不是为了这个家着想。阿落对着那男人又亲又抱的,名声都坏了,刘寡妇都看到了,现在村子里肯定都是阿落的闲话。我也只能让她嫁人了,不然以后翠花可怎么办?那宋氏和婵娟不听话,我也只能把她绑着放一边,让阿落先拜堂成亲了。后来,我不是让大朗媳妇把她们给放了么?”
李凤听穆刘氏竟然把事儿往她头上扣,当下真是气得浑身发抖了起来,可又不能说什么,见自家男人和公公看来,她忙垂下头,做拭泪状:“刚巧公公和相公回来了,我当时忙着照顾你们,把这事儿给忘了。”
真是笑话,她当时在厨房给柳大朗他们做吃的,打洗脚水时,穆婵娟和宋烟那么大个人,她都能当成空气,她眼睛都是摆设用的么?
穆凌落眼底满是冷意,她哭道:“瞧大伯娘说的,您当时在厨房给大伯还有爷爷他们做宵夜吃时,都不曾看我娘和大姐一眼么,可怜我娘和大姐定然是冷得厉害了,却没个人理会。要不是今早上良儿起得早,她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啊?大伯娘,您这是要生生逼死我们娘四个么?”
李凤被她说得一噎,但她说得也是实话,当时她还奚落了宋烟几句呢!她不禁暗恨,这穆凌落现在真是越来越难缠了,看来得快些把她给卖了。
穆风看向穆凌落,见她眼儿红红,也知晓她的委屈,但既然都成定局了,他也没办法。现在再怎么骂穆刘氏都不顶用了,既都拜堂了,穆凌落就已是嫁了!
他皱眉,叹道:“好了,阿落,这次的事我会好好说你奶奶和大伯娘的,分家的事就算了,这天还冷着呢,良儿也小,你们娘四个也没个谋生的法子。还是等良儿了后再说吧!这家里总归还有我在,不会让你们没吃的。至于那男人,你们都拜堂成亲了,你恐怕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穆凌落没辩驳,却是转头对穆刘氏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奶奶把我相公的东西还来。”
既然早晚都得嫁,被穆刘氏她们随便嫁个人,还不如嫁给这个人,这人这么好看,她也不排斥。而且这男人一看就不是简单的,说不定他醒来后就拒绝娶她呢,到时候一纸和离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
而且她本就无心嫁人,到时候还能安安稳稳地守着寡不嫁人,专心去赚钱,还能获得个贞洁的好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