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有人先动手,打伤了一个信访群众,然后嫁祸给了当时在旁边维的武警同志,武警同志反应过激,然后导致局面恶化,以至于发生了更加严重的群体性暴力事件,还连累娄市长受了伤。”
梁建听完,说:“现在不是讨论是谁的责任的时候。安保方面确实是有待增强。信访工作一直以来都是属于问题尖锐的工作,所以万万不能掉以轻心。我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这件事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周新亮略一沉吟后,回答:“首先,今天在现场的群众,该安抚的安抚,该赔偿的赔偿,该道歉的道歉。无论这次的事情罪魁祸首是谁,我觉得我们政府方面的态度,还是要给的。”
梁建点头:“还有吗?”
周新亮有些犹豫,看着梁建,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这里,没什么不好说的。”梁建道。
周新亮听了后,便道:“我想请梁书记和娄市长一起出面,公开给信访群众道个歉,以示我们的诚意。”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当然,我待会就会去医院,给受伤的群众一个个道歉。”
梁建看着周新亮,赞赏了一句:“其他的不说,你这种先以诚对人的态度还是可以的。行,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
梁建如此容易的应下,让周新亮有些惊讶,当下很是欣喜,忙说:“行,那我现在就去安排。”说着,就站起来准备告辞。梁健拦住他,说:“不用这么急,你先坐着,我还有点事要跟你说。”
周新亮又坐了下来。
“今天娄市长去信访局视察工作这件事,之前有做过大肆宣传吗?”梁健问。周新亮愣了愣后,忽然明白了梁健想问什么,当即就说道:“今天娄市长到信访局视察是早就定下的,虽然没有做宣传,但知道的人应该是不少的。”
梁健点点头,又问他:“今天上访的群众,主要反应的是什么问题?”
“大部分都是和几大煤矿有关系,也有一部分是从荆州那边过来的,主要是反应水资源的问题。对了,我听说,陵阳市那边已经同意开闸放水了,这是真的吗,梁书记?”
梁健意外消息传播的速度,回答:“这件事还在商榷当中。今天的事情,目前看情况像是针对娄市长去的,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你这几天辛苦下,配合一下明德同志,最好是能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
“好。”周新亮应下。
“另外没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梁健说完,周新亮立即起身告辞。他走后,梁健看看时间,已经临近下班时间了,再看看手机,陵阳市那边一直没电话打过来,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梁健放心不下,拿起电话找到吴清学的手机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吴清学咳了一声后,才出声:“梁书记。”
“吴教授,事情谈得怎么样了?”梁健开门见山。
吴清学又咳了一声,说:“我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到了跟你说吧!”
他这么说,梁健也只好不再追问,便说:“好的,那我在办公室等你。”
“哦,不用。我等会到了,再跟你联络。”吴清学说完很快就挂了电话,梁健只好苦笑,这吴教授,专业方面是全国有名的,但这脾气也是有些古怪的。不过,今天早上那会议桌上,他可是古怪得十分可爱。梁健想起早上张恒吃瘪的模样,就忍不住在嘴角泛起了笑意。
吴清学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梁健还在办公室,刚吃了晚饭。让沈连清泡了茶之后,就先出去将门带上。房间里只剩下了吴清学和梁健二人。
梁健问吴清学:“吴教授晚饭吃过了没?”
吴清学推了下眼镜架,回答:“路上随便吃了点。”一边说,他一边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那份合约,放在了两人面前的茶几上。
梁健看了合约一眼,问:“张恒没签字?”
吴清学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说道:“你先自己看看吧。”
梁健疑惑地从茶几上拿起那份合约,翻了开来。打开后,发现原本的合约被涂改得不成了样子,不由惊讶地看向吴清学,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清学苍老的脸上布满怒意,冷声骂道:“张恒这家伙就是个无赖!你一走,他就开始摆官架子,胡搅蛮缠!我按照你的吩咐,该让的都让了,可这张恒就是不满足,得寸进尺!这样的人,我没法跟他谈!”
梁健心里叹了一声,果然吴清学虽然当时给了张恒一个难堪,但真要论手段,这搞学术的,很难有弄得过玩权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