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姓华?”张裕民脸上的笑容滞了滞:“华姓可不多见,能和梁书记娄市长还有广秘书长一桌吃饭的,就更不多了。你跟华晨集团的华董关系不浅吧?”
其实,梁健也有这样的困惑,只是没问出来。此刻张裕民问了出来,他也就顺便听着了。只见华夫还是那样的笑容,没变,口中平静回答:“华晨集团的华董那可是传奇人物,我怎么高攀得起。”
这时,旁边的广豫元插进话来:“张经理吃过了吗?没吃过的话,要不一起坐下来吃一点吧?”
广豫元本是一句客套话,是不想他刨根问底,却没料这张裕民是个脸皮厚的主,当即就呵呵一笑,拉开凳子坐了下来,嘴里还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怕你们笑话,我今天就吃了个早饭,午饭都忙得来不及吃。”
梁健原本略好的心情,被他这一坐破坏得一干二净。或者应该说,这屋子里所有人的好心情,都被他这一坐给破坏了。
原本是打算深入沟通一下的晚宴,只好仓促结束。张裕民笑呵呵地送着梁健他们离开,等他们一走,转身进酒店的同时,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了。
坐在张裕民安排的车内,梁健和娄江源也不敢多说话。先到的太和宾馆,梁健下了车后,对车里坐着的娄江源说道:“要不上去坐坐?”
娄江源会意,立即点头下了车。
看着车子开走,梁健问旁边的娄江源:“你觉得张裕民这是什么意思?”
娄江源答非所问:“张裕民和余有为走得挺近的,和那几个煤老板的来往也挺多的。”
“你有没有觉得,他对那个华夫好像很感兴趣?”梁健又问。
娄江源笑:“要是换做我,我也感兴趣。”
梁健也笑了一下,又问:“你说,这个华夫和华晨集团的华董什么关系?”
娄江源想了一下,回答:“华晨集团的华董,听说是只有一个女儿,叫华晨。这个华夫,不好说。”
梁健沉默。
过了一会,两人还是站在门口没动。娄江源收回望着远处的目光,转向梁健,问:“还上去吗?”
梁健也收回目光,看向他,沉吟了一下,反问:“你还要上去吗?”
娄江源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无奈说道:“得,回头你给我报销打车费!”
“别,我让小五送你。”梁健回头朝站在不远处的小五招手,等他过来,吩咐他把娄江源送回去。
小五送娄江源,梁健上楼。
而另外一边,张裕民打了电话没多久,氧气广场项目的大概情况,就已被他了解得差不多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大金牙颤着他那身肥肉,带着他的那个冷俏秘书,走进了酒店电梯,直奔顶楼。
“这么急叫我过来,干什么?”大金牙一进门,就懒懒喊道。宽阔的办公室内,张裕民站在落地窗边,端着红酒杯,看着窗外太和市独一份的风景,也没回头,只是招手让大金牙过来。
秘书小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转身就出去了。大金牙走到张裕民旁边,张裕民指着窗外的大半个太和市,问:“如果你有一个项目要落户在太和,你会选择哪块地?”
大金牙皱了皱眉,因为胖而变得狭长的眼睛里透出精明的光,慢慢地扫过窗外那大半个太和市,片刻后,回答:“那要看什么项目。”
张裕民抬手抿了一口杯中那晶莹剔透,犹如红宝石一般的液体后,道:“氧气广场这四个字,听说过吗?”
大金牙摇了摇头,道:“什么破名字!”
张裕民笑着转身去给大金牙倒了一杯酒,一边递给他,一边笑道:“胡胖子,你不会是温柔乡里待久了,这省里的消息一点都不关心啊!”
大金牙没理会张裕民话语里的那一点暧昧意思,只道:“最近忙着对付梁健,再说省里那边有罗副省长,不需要我操什么心。”
张裕民却微微眯眼,道:“罗副省长老了。”
大金牙盯了张裕民一眼,沉声道:“这话以后少说。”
“怕什么,这里除了我和你,没第三个人!”张裕民肆无忌惮地笑。大金牙叹了一声,道:“不过,罗贯中确实老了。”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这几年,他是一年不如一年了,要不,刁一民怎么会有机会和徐克华联手!”张裕民说着,一口将杯里那价值不菲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们得早做准备,罗贯中,要靠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