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好。”霍家驹忽然大声叫了一句,秘书杨不解地看向霍家驹。霍家驹笑容盛开,手指在光洁的桌面上轻轻一点,问秘书杨:“你说,锦上添花和雪中送炭,哪个更好?”
“当然是雪中送炭!”秘书杨不假思索地回答。
霍家驹看着秘书杨,又问:“那你说,梁健他现在最缺什么?”
秘书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回答:“人……不对,是钱!”
霍家驹笑了起来,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怎么做,你知道!”
秘书杨忙转身出去布置去了。霍家驹转头看窗外比刚才更红的夕阳,心想,我看你还能红多久!
而就在霍家驹看着窗外夕阳的时候,楼上相同位置的办公室中,罗贯中也在看着窗外。不同的是,他办公室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
罗贯中也抽烟,屋子里乌烟瘴气,恍如仙境,都不知道抽了多少烟才能这样。这一整个下午,罗贯中的心情都不好,而且是很不好。尤其是,秘书回来跟他汇报了那个电话的内容后,他心里的怒火简直能吞噬一头猛虎。
可他不想吞老虎,他只想吞了远在太和市的那个妄想成为老虎的梁健。
他已经在窗前站了很久了,他在想,怎么才能把梁健弄走,起码不能让他呆在太和市市委书记的位置上,太和市对于他来说,太重要。这样一个人放在这样的一个位置上,太不安全。
可,当初梁健从江中省那么远的地方调到西陵省的太和市,这背后的沟沟壑壑,别人不清楚,他罗贯中心里可是清楚的很。这是有些人,不甘心他在这里太逍遥,所以非要在他的眼睛里扎根针才舒服。
只是,罗贯中没想到的是,当时的轻视,却真让某些人得了逞。梁健确实不值得看,但待在那里,时不时弄出点动静,积少成多,却已经快成眼疾了!
罗贯中愈想愈郁闷,愈想愈生气。在西陵省这么多年,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梁健还是头一个让他这么不痛快的。就凭梁健让他尝到了这种久违的感觉,他是不是应该好好回报一下梁健?
罗贯中忽然笑了起来。
屋里另一个坐着的人,是组织部的闫立国。忽然看到他笑,闫立国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问他:“老罗,你笑什么?”
罗贯中回转身,透过嘴里吐出的烟雾看着他,缓缓问道:“那个章天宇什么时候过去上任?”
闫立国回答:“下星期
一。”
罗贯中眯了眯眼睛,又问:“现在太和市那边的煤工局是谁在负责?”
闫立国想了一下,回答:“好像是姚庆国的门生,具体叫什么,不记得了!”
“姚庆国啊……”罗贯中念叨了一声,停了下来,好像在想这个人是谁。闫立国也不打扰他,静静等着。半响,罗贯中回过神,道:“我记得他有个女儿在电视台,是吗?”
闫立国想了一下,点头:“是的,好像西陵经济频道的七点财经节目就是她主持的。”
罗贯中笑了起来:“你安排一下,约个饭局,把姚庆国和他女儿都叫上。”
闫立国看了罗贯中一眼,有些犹豫。
罗贯中看出了闫立国的犹豫,眼里掠过些不屑,口中说道:“老闫啊,要想成大事,妇人之仁是最要不得的!西陵省这盘棋,现在是关键时刻了,你要是不狠,可就没你什么事了!”
闫立国眼里的犹豫在挣扎过后,终于不见。他点了点头,道:“行,听你的。我回头就去安排。”
“嗯。”罗贯中满意地点点头,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就这个周末吧,把那个章天宇也叫上。”
“章天宇?”闫立国愣了一下,道:“他这级别,不合适吧?”
罗贯中笑了笑,道:“等他到了太和市,就合适了。”
闫立国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道:“行,那我先走了。回头还有点事要去安排一下。”罗贯中点头,等他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想起来一事,叫住他:“待会晚上八点,老地方,有个牌局,你别迟到了。”
闫立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有些迟疑。
罗贯中却眯起眼睛,盯着他,声音中也多了些其他耐人寻味的味道:“老闫,这些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闫立国显得有些不耐烦,挥挥手,说了句知道了,就快步走了。等他出去,罗贯中却是脸色阴沉下来,哼了一声,骂道:“也是个没用的孬种,这么点事,就开始缩头缩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