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健他们没有进去,只在监护室外面看了看,听完医生的汇报后,梁健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院方务必要时刻留心,有什么情况及时跟他联系。
走出医院的时候,梁健在想,小五对于那个墓地的所知,肯定要比他们都多。明德他们现在这样的情况,医院查不出原因,小五或许知道一些。只是,梁健想起刚才的事情,虽然他心里也明白,小五联系唐家,其中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担心他,可他心里还是跨不过去那道坎。他想到那一次他跟李园丽回唐家时,那个带着他们进唐家大院的男人,叫唐十一。后面,还有唐一。那是不是还有唐二,唐三,唐四呢?
梁健苦笑了一下,这与唐家的联系,恐怕从他与老唐相认开始,就已经斩不断了吧!
他扭头对沈连清说:“回头你联系一下小五,问一问明德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他应该知道一些。”
沈连清点头。他看了看梁健,看来,他心里终究还是有个梗!
出了医院,梁健又去了市局,他到的时候,娄江源正焦头烂额。看到梁健进来,立即站起来,对梁健苦着脸说道:“你可总算来了!”
梁健问:“怎么了?”
娄江源叹了一声,道:“我这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上面不少领导给你打电话打不通,都打到我这,要我和你立即停止对这件事情的调查。就连北京那边都有领导电话直接打到我这了!”
梁健其实也不算太意外,自从他知道娄山村下面是个古墓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这件事,恐怕影响会很大。胡东来借着罗贯中的大旗,或许有胆子私自开采矿质资源,这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煤矿界的大鳄,但他绝对不会有胆子,敢这么大动静地的去偷盗一个这样的古墓。梁健虽然未曾看到古墓的全貌,但仅从他所看到的两个墓室,虽然简朴,但里面地砖的铺设,就能让人看出,这绝对不会是普通人的墓室。胡东来绝对不会有胆子,去动这样的一个大墓,罗贯中也未必有这个胆子,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有北京那边的人给他撑腰。
只是,什么样的人,要偷偷去挖掘这样的一个墓?他又是为了什么,甘愿去冒这样大的风险!
梁健的心里,充满了许多疑惑。而他身边唯一对这个墓知道一些的人,是小五。
梁健正出神,忽然娄江源问:“你知道北京那边的领导是哪位吗?我打赌你绝对想不到!”
梁健回过神,问:“哪位?”
娄江源一脸的神秘,朝梁健一笑,道:“你不猜一下?”
梁健苦笑一下,道:“这个时候,哪还有这个心情。”
娄江源微怔,尔后笑道:“也是。是人大的委员长,胥清流!”
梁健一愣,这名字并不陌生,反而很熟悉。除了经常能在一些新闻报道,或者一些公文中看到这个名字,对与在政界奋斗的很多人来说,胥清流就是他们的目标。
胥清流算得上是政界的一个传奇。他从小出生在偏远的川省边界,十分穷苦,他真真正正在学校完成的学业只有小学部分,小学结束他就辍学了,然后就是四处流浪奔波,那时候国家动荡,也正是这种动荡,给了他很多机会。他卖过报,做过服务员,还做过乞丐,可命运有时候就是会青睐这种为了生活而艰苦挣扎的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因为与人同名同姓,而被误认是那个人从而进入了当时最出名的大学,然后因为他一些与当时学者格格不入,充满了底层生活气息的言论,从而被当时的出名学者给赏识,在学者的提携下,他从一名挣扎在底层的人员,慢慢地进入到一个以前他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世界。他开始疯狂的自学,充实自己,试图让自己跟上身边人的生活。或许是上天眷顾努力的人,他与一个世家女子相爱,从此再添助益。70年代末的时候,他进入政界,许是因为他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多年,所以他比其他那些人更加懂得如何把握机会,珍惜机会。二十年,他从一个办公室的小文员,一路走到了国家副总理的位置,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经历。贵人是一部分因素,他自身的努力也有一部分因素,最大的,恐怕还是幸运吧。
在他成为国家副总理后,他曾做过几件大事,从而让人熟知了他的名字。而后,他退居二线,退到了人大常委委员长的位置。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坐就是九年,马上第十年了。很多人都在传,或许这胥清流在这委员长的位置上,还会在坐一届。
虽然这是个二线位置,但建国以来,只有一个人连坐了三届。如果他也能坐上三届,那可就媲美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