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来了两个月,就坐上了副局长的位置,别人艳羡的同时,也多有人不服。尤其是那位没见过几面的女副局长白秀琴同志。这位白秀琴同志经常不在办公室,所以梁健跟她接触不多,只在几次会议上见过几次。
不过,自从坐上这副局长的位置,梁健跟这位白秀琴同志的见面次数就多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梁健跟她打招呼,她都是冷冷的,梁健也没多想,只以为可能这位白秀琴女士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不过,后面梁健发现,她跟其他人并不是这样的态度,甄东文是领导暂且不提,她对下属也都是和颜瑞色的,唯独对梁健,从来都是冷着个脸。梁健渐渐就明白了,看来这位白秀琴女士是对他有意见。
不过,梁健和白秀琴在工作方面分管不同,平时工作上没什么来往,所以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过,这位白秀琴女士对梁健的意见,却有慢慢增大的趋势。
那天,甄东文找梁健和白秀琴一起过去开会,讨论一桩事情。这事情,在局里已经传了两天了,各种风言风语,梁健也早有耳闻。事情讲的是西城那边的一家工厂。这家工厂前段时间在出台工厂废气排放标准的时候,曾经被查封过,工厂经过整顿后,废气排放达到环保标准后,又重新开始投入生产。可前几天,突然就出了一桩事。有人死了。死了的原因,是打架斗殴。如果光是打架斗殴那肯定和环保局没关系,可关键这打架斗殴背后的原因是因为这家工厂偷排污水,结果工厂附近的两个渔场里的鱼几天之内死了一大半。那边的人早就怀疑是工厂在偷排污水,然后就叫了几个人,夜里在工厂外面堵,然后还真堵着了。工厂的人被抓了个正着,还想抵赖,态度挺横,三两句没说到一起,很快就打起来了。工厂那边有个人被一转头下去砸在了地上就没起来。工厂报了警,把闹事的几个抓了。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工厂偷排污水这事,被某个报纸给报了出来,这事情本来就大,这下就更大了。媒体争相报道,写得更是惊天动地,上头十分生气,略一追究,就追究到了环保局这边。
媒体舆论可怕,甄东文顶着上头的怒火,心里焦急,找了梁健和白秀琴过来想办法,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
梁健去之前,听下面有人说过,这工厂当时整顿监督的事情,就是江河负责的。现在出了事,甄东文就把他们叫过去,很可能是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进门,白秀琴已经在了,和甄东文隔着一个办公桌面对面坐着,看到梁健进来,立即就冷下了脸。梁健跟她打招呼,她冷冷地哼了一声,就算是答应过了。梁健懒得跟她计较,也就没在意。
坐下后,甄东文就说道:“找你们过来为了什么事,想必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工厂的事情,当时是已经走了的江河同志负责的。现在他人已经不在这边了,那边出了事,肯定也不能找他。但,事情总是要解决的。本来呢,我想亲自去一趟,了解一下那边到底什么情况,但是我现在手头上有点事,脱不开身,所以想问下两位,看你们谁有空去走一趟,看看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甄东文的心思,梁健还是没猜错的。这事情显然是个烂摊子,甄东文不想沾手,说明这事情不会很简单。梁健刚到这个位置上,对于烂摊子,最好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梁健看了白秀琴一眼,不巧白秀琴也正在看他,两人目光一触,白秀琴立即翻了个白眼,转回了目光看向甄东文,道:“甄局长,我手头上的事情你是清楚的,要不是早上您叫我过来开会,这会我已经在飞机上了。”
甄东文一听,马上点点头,道:“对,你本来今天是要去滨海的,我都忘了。”说完,甄东文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他看向了梁健,道:“那梁健,你呢?”
梁健手上有没有事,有多少事,甄东文是清楚的。他刚到这个位置上,还在慢慢熟悉江河遗留下来的一些工作,说忙也忙,说不忙也不忙。甄东文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让梁健自己开口。
梁健心里叹了一声,看来这屁股,还是得他来擦。梁健毕竟曾经也主政一方,这擦屁股的事也干得不少,真干起来,未必不是轻车熟路。
当即,他就对甄东文说道:“行,既然您和秀琴同志都没空,那就我去吧。”
话音刚落,忽听得白秀琴说道:“梁副局长到我们环保局总共也不超过两个月时间吧?”梁健回答她:“两个月多五天。”
白秀琴脸上一寒,又道:“多五天少五天都一样,这么点时间,梁副局长对我们环保局的业务工作都还没完全弄清楚吧?这个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怎么操作,按照什么流程来,你清楚吗?”
白秀琴此前虽然对他一直寒着脸,但主动挑衅还是第一回。梁健看着她,一下子有些琢磨不明白,这白秀琴明明自己不想去,可现在又跳出来质疑他,是个什么情况。梁健眉头一皱,就道:“那既然秀琴同志对我的工作不放心,那不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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