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心中想的是,也许自己的这个年龄,也是像枫树银杏一样是最后绽放的年龄,用最渲染的色彩,捕捉了世人的眼球,但是接下去就会是枯萎、是凋零。从三十五岁到五十岁,必须把自己所有的抱负、所有的才华都绽放出来,以后才不会后悔、不会失落。
在湖边如此漫无边际的遐想,不知不觉来到了项瑾所在的建筑设计学院。
这个学院的办公地点在校门的四合院,据说是李大钊、蔡元培时期就已经建造了,学校非常看重这个系,所以将这所四合院作为他们的办公地点。这会儿已经到了吃饭时间,项瑾看到梁健走进去,眉眼都笑了。她轻声地问:“你怎么不打一个电话,不声不响就来了?”梁健笑着说:“又不是不认识,我刚在校园里逛了逛。”项瑾故意说:“是不是又看美女了?”梁健笑了,笑项瑾好可爱,他说:“美女当然是要看的。但是看了一大圈,发现能跟自己家里的美女媲美的,一个都没有。”项瑾说:“你就尽说让我开心的好了。”
梁健本来还想与项瑾调笑两句,外面有项瑾的同事进来,看到梁健之后,都很是尊重地称呼“梁省长。”“祝贺了,梁省长!”
消息不径而走,连华京大学的老师和行政人员,都已经知道梁健当了常务副省长,对梁健表示出了非常尊重的态度。梁健本来是对华京这样的最高学府充满敬畏的,但是学校中的行政人员和老师,却对梁健这样的高级干部表示很尊重。
这其实也不难理解,毕竟每年这么多学生从华京大学出去,能够当到常务副省长的还是屈指可数的,况且梁健还前途无量。而且,华京大学毕竟在天子脚下,大家对政治特别有敏锐感。
尽管如此,这让梁健还是有些不舒服,他来学校里,最好是大家都不认识自己,能够享受这轻松的快乐。现在学院里的很多人都来打招呼,反而让他不自在起来了。他就对项瑾说:“我们去接姜校长吧。”
将姜校长的夫妇接了,他们坐着项瑾的车,驶出了校园,开往一个四合院中的高档饭店。这里的陈设都很别致,院落上空还有喑喑鸽群飞过。每天这个四合院接待的客人不超过五桌,一般人都必须提前一周预订。但是项瑾来订的话,提起一天就可以。
姜行的夫人四十六七岁的样子,保养很好,肌肤白里透红,略有富态,但也很文艺。她看了一周,很喜欢这个地方,和项瑾闲聊着这里的盆景和摆设,甚至是玻璃器皿。等到上菜之后,他们才归座。
梁健和项瑾端起了红酒杯,来敬姜行夫妇:“姜校长、姜夫人,非常感谢你们赏光。”姜校长说:“祝贺,祝贺。”项瑾因为已经安排好了代驾,所以也喝了红酒。
今天的这个酒局没有人逼迫,但是喝得很尽兴,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项瑾和姜夫人两个女性也没少喝,脸上都泛起了酡红,更具有了一份社会上层女子的妖娆。
酒到正酣,梁健又举起了酒杯问姜行:“姜校长,前天在别人都认为你来江中当常务的时候,你却打电话来告诉我,说我会是常务副省长。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推了常务副省长这个岗位?”梁健认为,这次自己能当上常务,完全是因为姜行自我放弃的结果。
然而,令梁健意外的是,姜行却说:“并不是我放弃了常务副省长,而是高层找我谈了话,对我解释说,这次暂时不外放了,但是后续会考虑。所以,我才给你打了这个电话,对你说,你会是常务。”
梁健说:“姜校长,这是真的?而不是你担心我会觉得欠你的情,所以才这么说的?”姜行认真地道:“我这人没这么矫情。如果是我主动放弃,我肯定会让你知道,好让你多请我几次的。况且组织上的事情,如果真定了,我说要放弃,那就是不服从组织安排,组织上也不会答应。你说是吧?”
梁健转头看向了姜夫人。姜夫人点了点头,她说:“他没杜撰。你相信他好了,他一向有一说一的。”
梁健和项瑾互看了一眼,他们都觉得奇怪,本来不是说梁健没戏了吗?老项和老唐掌握的情况都是如此。怎么忽然之间又定了梁健?这是谁的能量在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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