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省长,我想最好当面说。我回江中,还是你来华京?”
梁健的确也有一个其他的事情需要去华京,就说:“你还是在华京等我吧。我明天就动身。”第二天一早,梁健去了沈伟光的办公室。这些天,因为娜娜的事情,沈伟光的精神状态也很不佳。沈伟光问了些政府方面的情况,对中西部大动脉高速建设项目,他也表示忧虑:“我听说,那个鸥海集团并不是很靠谱,别在我们江中搞出什么乱子来!”梁健很肯定地道:“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乱子。”沈伟光一听就更为忧虑:“这次高速招投标的参加企业中,有没有可以与鸥海集团抗衡的?”梁健摇头道:“沈书记,关于招投标你又不是不清楚,有戚省长在,这个标就逃不出鸥海集团的手掌。”
沈伟光忽然从椅子里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梁省长,我也当过十来年的主要领导了,这是我当得最窝囊的一次。”梁健也站了起来道:“沈书记,这个情况就快结束了。”沈伟光猛然抬起了头来,望着梁健:“梁省长,你有办法了?”梁健微微点了下头道:“今天,我就去华京,希望能解决这个问题。”
沈伟光朝梁健伸出手来,没有说话。梁健也伸出手去,与沈伟光握了握手,也没有说话。
当天下午,梁健到达了华京高铁站,小五说好了要来接梁健的。但是,时间到了,小五还是没有来。迟到这种情况,在小五身上是很少发生的。这段时间以来,小五身上频频出现类似的意外。但是,梁健让自己不要慌。
他从出口走到了高铁站街角咖啡馆,没有要咖啡,而是来了一杯红茶,一边给小五发了一条短信,一边慢慢喝着咖啡。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他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正朝这边飞快开了过来,在咖啡馆门前停车,车窗摇下之后可以看到小五熟悉的脸孔。
远远就可以看见,小五的额头上、脖子上贴着创口贴。梁健就快步走了出去。坐进了车里,梁健才发现,小五不仅仅是额头和脖子处有伤,他的左手臂的袖子上都是血。“发生什么事了?”梁健关心地问道。小五却语调平常地道:“梁省长,没什么。昨天我拿到鸥海集团的证据之后,后来他们可能发觉了,派人来找到我。刚才跟他们小小来了一架,不过现在都已经解决了。”
小五说得云淡风轻,就如这是小孩子之间打了一架,但是梁健不用想,就知道背后有多凶险,毕竟能让小五多处受伤的人并不多。梁健很关心小五的伤势,就道:“你现在就去医院!”
小五说:“梁省长,不着急,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先把东西给你。”说着,小五就将一个信封袋递给了梁健:“这里面的东西,足够让鸥海集团从中国大陆上消失了。”梁健接过了信封袋,对他说:“我现在就回江中,你马上找一家医院去治伤。别拖延时间,只有你完全恢复如初了,我才会再叫你做事,否则你就闲着吧。”
小五一听马上道:“我知道了,这就去。”没事做,才是对小五最大的威胁,“可是,你这么快就回江中?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吗?”梁健说:“拿着这样的东西,到哪里都不安全。”梁健本来是想要去一趟国家卫生部的,洪子文的妻子陶虹在部里当司长。但是,今天看来最保险的情况,还是赶紧回江中去。在自我保护上,梁健很谨慎。
一个小时之后,梁健又已经在返回江中的车上了。他买了一等座,这样更安全一些。在高铁三百五十公里的时速中,梁健翻看了小五递上的那些材料。
鸥海集团的问题,简直让梁健咂舌。鸥海集团不仅仅是偷税偷税,还有洗钱等业务,瓯海集团还牵涉多条人命。最近,洗钱业务因为国家反腐败而收缩,所以瓯海集团最近想要通过接一些大项目来渡过难关,为此进军江中。
可问题是,鸥海集团根本不把工作重心放在业务质量上,所以他们在很多一线城市的大项目都做砸了,如果他们接了中西部大动脉高速项目,最后会做成一个什么样子,几乎可想而知。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
梁健将这些材料重新放进了袋子。
忽然,“嗖”地一声,一只手将梁健的那一袋材料猛地抢了过去。梁健的心脏都收紧了。他立刻转身站起,不顾一切地想要把那袋材料重新抢回来。然而,当他看到对方的时候,他的手却停住了。喜欢我,可以关注我的个人微信公众号:行走的笔龙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