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大概是嫌弃木簪太丑了,所以将那支木簪给丢弃了,后来我承诺要送给她一支更漂亮的簪子,男人在面对喜欢的女人的时候,难免总会有些自负,总认为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了,可是我第一次雕制出来的簪子丑得像一根烧火棒。”
似是想到当时的情形,他的眉目带着一丝轻嘲。
而叶妗妩似是又想到了那日,男人走前说的话,一时间内心复杂更甚了,目光就凝在男人雕刻木簪的手上,还能看到男人修长拇指上,几道不深不浅的划痕,大概是学习雕艺留下来的吧。
在她的印像里,这个男人一直是霸道,邪魅,强势,手握屠刀,满身杀孽的男人,但是这一刻,当他放下屠刀,拿起刻刀,满手划痕的一面呈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突然间就心慌意乱了,总觉得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
司元贞又继续说道:“一只丑陋的烧火棒,我怎么敢拿去送给她?如果被她再一次丢弃了又该怎么办?所以我找了精通雕艺的技师,学习怎么雕刻,练习雕艺,想将自己雕制出来的最完美的簪子送给她。”
说完,他抬头朝着门口看去。
大病初愈,她瘦了许多,清翦瞳眸缓缓流转,像是含着一汪潋滟的春水,微波荡漾,水光醉人,欲语还休,唇色略白,似两瓣沾了胭脂的梨花,柔嫩娇美,尖尖的下颌,漂亮的让人心疼。
珠光白长袖旗袍,窄肩削圆,勾勒出她胸如峰,腰如柳,臀如银盘,娇态天成,明明是清滟如梨花般冰清玉洁的女子,却内蕴着勾魂夺魄的艳色,令男人心猿意马。
她依然站在原来的位置上,餐厅的门口,挡在别人进入餐厅的门中间,这本来是十分突兀的位置,但是她好像一直没有意识到,而且她本来可以随时离开,却好似忘记了离开。
一个女人说道:“你连试也未试,又怎知她会将你的心意再一次丢弃,兴许她能明白你的一片真心也不一定?”
司元贞低下头,手下的动作不停:“我只想把最好的送给她,因为在我的心里,只有最好的才配得上她?”他顿了顿话,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木簪:“而且,我想送给她最好的,让她忘记初时关于那根粗糙又丑陋的木簪的记忆。”
叶妗妩突然病倒,并且在发烧的过程中,表现出对他抗拒,以及深深的惊惧,让他头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后悔自己不该如此猛浪,惊吓了她。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不曾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想让她好好休养,也不愿意再向从前那样逼迫于她。
仔细想来,关于那些菩提木簪的记忆,都是他一厢情愿的强取豪夺,想要让她忘记,他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你闭嘴——
叶妗妩在心里疯狂的嘶喊,听不下去了,突然间就想逃了。
理智告诉他,这个男人的话不值得相信,但是这样一番不是深情,却深度剖白的话,却依然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异样的情绪在内心之中不停的发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