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没打扰到你们。”
“我还好,白狼就不知道了。”奥洛沃坎迪看向已经陷入轻度睡眠的白已冬。
“看来不是时候。”加内特正要走。
白已冬醒了:“有事吗?”“我睡不着。”加内特说。
白已冬从床头拿出众神牌:“打牌吗?”
“你不睡觉吗?”加内特以为白已冬累坏了。
“托你的福,我现在一点睡意都没有。”白已冬说:“来打牌吧。”
“OK。”白已冬脱下拖鞋,坐到床上:“你来发牌。”
两人打着牌,聊得却是其他东西:“我在更衣室看完了下半场的比赛,今晚幸亏有你。”
“如果你在的话,我们可以轻松获胜。”白已冬出了一张牌,“答应我,控制住情绪,要得到总冠军,我们不能没有你!”
“外界可都在说我是可有可无的人啊。”加内特自嘲道。
“你是相信他们,还是相信我?”白已冬问。
加内特把牌一丢:“运气真背,这牌太差了,重新来!”
“我当然相信你,但我也不想听到别人在背后这么说我。”
加内特说,“你也有过这样的感觉吧,为一座城市付出一切,然后发现这座城市背叛了你。”
“是的。”
白已冬和芝加哥的事情人尽皆知:“我能做的就是打好比赛,其他的事情不是我能掌控的。”
“是啊,打好比赛,默默奉献,然后被人指着脑袋狂骂,如果受个伤什么的还会陷入交易流言,真是可歌可泣的故事。”加内特笑得很冷。
白已冬也把牌放下了:“KG,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你和卡恩有一些误会。”
“没有误会,我从95年就在明州扎根了,我在这里的根基不是你能比的,你是外来者,和那家伙一样,本质上,你们是同一阵营的。”加内特说。
白已冬说:“你知道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心领了,兄弟。”
加内特把牌收拾好,重新发牌:“但是卡恩容不下我,他认为我会威胁到他的统治地位,所以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打压我。”
“没那么糟,你应该和他谈谈。”
白已冬也知道这是不现实的,但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当我被驱逐时,我们已经进行了一番失败的交谈,我们充分交换了建议,我对他的建议很有意见。”加内特的说辞像《新闻联播》一样。
白已冬想到的却是另一方面:“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矛盾会越来越激烈,到头来,影响的是场上的比赛。”
“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重视比赛,但今时不同往日了,我们已经取得了冠军,现在是管理层表明存在感的时候,他们需要让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尤其是一个新的管理层。”加内特说。
此情此景,白已冬想起了98公牛。
他经历了98公牛的一切,知道那是个多么复杂的环境。如果不是乔丹,98公牛可能连进季后赛都困难。
正是乔丹的存在团结了所有人。但是,他不是乔丹,他在明尼苏达没有乔丹在芝加哥那样的领导力。
“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白已冬不死心。
加内特打出一张王牌,赢得牌局,然后说:“我和他,只有一个人能留下!”
“打扰你休息了,明天见,兄弟。”
加内特把众神牌放回原位,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走出房间。
白已冬把牌收好,看到奥洛沃坎迪还在写日记,便问道:“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大人物的事情,我这种小角色只能观望,谁赢了,我就跟谁。”奥洛沃坎迪倒是没心没肺。
“这件事你会写进日记吗?”白已冬问。
“不会。”奥洛沃坎迪回答。
“什么?我打了这么好的一场比赛,你却不把它写进日记?”白已冬突然翻脸。
奥洛沃坎迪懵逼了:“我以为...我以为你说的是KG那档子事,没想到你说的是这件事,我当然会把它写进去,而且是大书特书,我会用一半的篇幅来纪录你的表现。”
“我什么时候说是那档子事了?奥洛,不要随便揣度上意,明白吗?”白已冬笑道。
和这么精分的人当室友,奥洛沃坎迪心里苦。
白已冬的传奇之夜,加内特的不眠之夜,球迷的口水大战之夜。
此时,仍有无数球迷在网络上为了自己喜欢的球员展开没日没夜的大战,还有人为了明尼苏达的领袖之争毫无下限地抹黑白已冬和加内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争,白已冬的战争是总决赛,他决定把这些琐事抛到脑后,专注于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