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是如今大雍炙手可热的人,狱卒看了一眼四皇子,不再多说。而四皇子听到两人对话的时候,目光转了过来,充满了不屑,“御凤檀,这个时候,你是来炫耀的吗?”
“以如今你我的境地,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也是一种炫耀。”御凤檀俊逸的面容上缓缓升起一抹淡笑,狭长的眸子里却蕴了一层淡如秋月的冷意。
四皇子的脸色陡然之间沉了下来,明白眼前这个人牙齿锋利,一句话便能将人击个体无完肤,他如今已不是皇子身份,又被关在天牢,等着处死,和御凤檀所处的境地,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光是一个笑容,便可看出其中区别。
然而虽然如此狼狈,可是四皇子依旧不改冷硬的性格,他冷笑一声,“那又如何,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如今这样,不过是因为我输了你一筹罢了。”
御凤檀轻轻的弹了弹衣袖,优雅的坐落在狱卒给他搬来的椅子上,“四皇子,一直以来,你都想对云卿下手,每一次时间,地点,我都给你记得清清楚楚,其实很早以前,我就想要你死了。”
“那你也不过如此,我下手不是一次两次,你却还要等到现在。”四皇子不屑冷喝。
御凤檀笑了一声,笑容也含了冷冽之意,盯着困在牢房里的四皇子,如同看着掉入在陷阱里的猎物做着无用的挣扎,“你错了,我不喜欢一点点的吞噬,最爱的是一刀划在别人的脖子上,干干净净,利落干脆,不会留下什么后顾之忧,也不会给人翻身的机会。”他说罢,抬了眼皮望着四皇子,斜飞的双眸带着凌魅的弧度,“你以为你能顺利的得知木盒在瑾王府,是御青柏自己发现的吗?”
四皇子面色陡然变了,“御青柏是你的人?”
“不,只是我很早就知道,他是你的人。只不过觉得放一条明线在自己身边,也许能起到一些不同的效果,就像四皇子你对三皇子做的那样。从他看到云卿捡起木盒开始,我就知道他会把消息透露给你。而你,一定会来找这样东西。”御凤檀幽幽地说道,声音细而悠远的飘到了四皇子的耳中。
他瞳孔陡然放大,又倏地缩紧,顿时明白他以为的暗线,只不过早在人家布局里的一个棋子罢了,“这一切都是你早有预谋的,你分明就是早挖好了陷阱让我去取诏书!御凤檀,你好卑鄙!”
被他指着怒骂,御凤檀面色丝毫不改,修长的玉指在鼻梁上轻轻的敲了敲,“说卑鄙,任谁不能和四皇子你相比,我不过是让御青柏放了消息给你,让你知道东西在我手底,使人来寻。你却抓了我岳母和两个小舅子,对付女人和孩子,也只有你做的出来。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应该抓了云卿!若不让你彻底不能翻身,岂不是浪费我一番苦心!”
御凤檀的眼神陡然锐利如刀,他设下陷阱,逼得是四皇子去偷出诏书,然后他再用真诏书揭穿四皇子,借此机会可以一举将四皇子拉下来,让他再也没有翻身之地,再也不能陷害云卿!觊觎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