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小女子甘愿孤老一生!”花若谷并没有什么可说,脱口而出,话语之中态度绝绝,并不给自己留下一丝的余地,她也不想留,如果留下余地,那么有机可乘的不是自己,却是别人了。
“难道你还想……”太后忍不住不禁喃喃出口,她不知道花若谷怎么会有如此奇异的想法,难道是因为明玉楼不是太子,还是?皱眉之后,一双新锐的目光横扫过来,
“小女自不是会是贪图宝贵之人,更不会嫁于太子!”花若谷有些烦怠的再重复了一遍,旁边的青鸾提起的一颗心却倏的掉了下来,脸上浮满了欣喜,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德元太后疲倦的眼神还是散着一股不满,高挑的柳眉向上扬起,脸上一丝微风也没有,嘴角略微微抬了抬,手中的拳头张开又倏的松开,最后,她还是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盯着身下的小女子,
“花若谷,你可记好了,你与楼儿只有一次机会,是本宫给你的,如果你不识相,那么以后就断了与楼儿相念的念想吧。”
德元太后达到了目的,以此威胁着花若谷,她以为花若谷小小年纪,就是再厉害怎么能逃脱自己的如来掌心,想让她就范,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自己好歹这么多年过来了的风风雨雨,哪能还不弄不过一个小小的丫头?哪承想看上去花若谷一点也不留恋明玉楼的好,似乎根本就没有把她的宝贝儿子放到心上。这一点却让德元太后哑然失策了,这也是德元没有料到的事情。
德元太后的如意算盘,算是彻底失算了。不过最后的对话中,德元太后还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
又想出气,不过自己贵一国的太后,母仪天下,岂能失了方仪,正思索间的德元,却看瞥到了站在一旁的青鸾立刻脸上挂满了黑云,葱绿的小笼袖腾的就直伸了出来,咣的雪白的皓腕就闪了出来,一指花若谷,“好大的胆子!”青鸾咬牙切齿,似乎总算是找到了债主似的,不识抬举的东西!
德元却并没有制止青鸾的意思,反而她有些高兴,感觉这是该发挥青鸾的余热了。
况且青鸾的短短的几个字,恰恰说到了德元太后的心坎里,的确花若谷本身就是一个顽固不化、不识抬举的东西,是该好好教训她一下的时候,省得她痴人做梦太久了。
花若谷一句也没有反驳,只是扬了扬眉头,果断冷静的盯着一脸怒气昭昭的青鸾,神情冷漠,好像青鸾根本骂得就不是自己似的。
青鸾不解气的骂着花若谷,昂情激愤,情绪激动飞扬,“你也太过份了,你也不看自己的身份,难道你不知道,你还带着一个找不到亲生爹的野孩子吗,还有民间流传你的话,说起来真够可以的,要是哪有这等风光的脸面活在世上,还不得撞南墙跳湖死了的痛快,一了百了,是不是啊花若谷小姐,明玉青主?”
“对了民间的流言花小谷恐怕贵人多忘事,还是由奴婢替花小姐好好的回忆一下,据说是贱人,道德沦丧,你不得善终,嫁樵夫,弃前夫,通侍卫,占王爷,勾太子……可惜并不是什么空穴来风吧,怎么会如此的清晰入耳,历历在目。”
青鸾的的樱桃小口,就像长了飞针一样的飞沙走石,一会是上天入地,石石砸着花若谷的头顶,一会儿又如万箭穿心,心痛得满地打滚,一会儿又冰寒三天,让人冻得浑身瑟瑟发抖动,这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人家哪里痛,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就戳向哪里。
青鸾的脸上就像变了一个毒妇似的,张着嘴,竹筒倒豆子般的啪啪的说个不停。
德元太后,微微扬起头,呷了一口一个较小的宫女递过来的人参红枣茶,脸上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发现的红晕,胸口堵着得那块石头,终于让她缓解了下来,德元长长的出了口气,心中一阵舒坦。
青鸾自以为是,骂得酣畅淋漓极了,心中的天空突然之间也亮膛了起来,一道彩虹就要进注到自己的心海,那是她的希望同,刚刚一刻前自己还觉得遥遥载期,甚至就像是海市蜃楼一般的可触而不可及,可是现在青鸾她发现,世间的一切不可能都有着太多的可能,她希望自己能有一个好的自己期望过久的结果。
花若谷的心头涌起一翻涛天巨浪,她的手有些轻轻发抖,她的整个身体因为跪得时间太长而发胀发酸起来,可是这一切丝毫不影响她的思维,她静静的听着青鸾的污言秽语,花若谷渐渐迷失在那一种被她污辱的感觉之中,耳朵之中不断的回响着青鸾骂出口,不能说是骂,但是说得却比骂得难听极了。花若谷的双手一点点的收了起来,狠狠的握在了一起,四根指头紧紧的扣着大拇指,关头节明显的泛白起来,还能听到咯吱的响动,她的眼窝隐了进去同,一股暴风雨就要来临的状态。脸上的平静就像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双眸喷一股寒芒,双眸之中的水润现在已完全结成了一层冰,透着呼呼的寒气,她一点点的把目光移向了正在滔滔不绝连讽带骂着自己的青鸾,她有些觉得可笑可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