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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姨娘有所不知?此辣椒非普通的辣椒末,却是掺杂了毒物的辣椒末,正因为各房都在用,所以凶手便用了障眼法,使奴婢难以追踪索骥。”竹雨不卑不亢。
“既然难以搜索,那岂不线索又断了?”周芳玉叹了一口气,可是眼角却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喜色。
“夫人,勿燥!”竹雨一点点道来。面不改色,心不跳,面对着众人齐刷刷射过来的目光。
“竹雨,你就别卖什么关子了?看,夫人都着急了!”何洛香掩着鼻子,窃笑着,肆无忌惮。
“好!”竹雨轻嗯一声,继续着,“不过,厨房的李妈妈却能知道,到底是何人买得辣椒末,不妨把李妈妈唤来一问?”
花海正一使眼色,小丫头们就要下去,竹雨却微微一笑,摆了摆手道,“老爷不用着急,李妈马上就来了,奴婢安排好了,这说这边冬儿姐姐要用些辣椒末?”
“你!”冬儿耐不住性子,伸长了子刚要训斥竹雨,周芳玉却赶紧递过来一道眼色。
竹雨不紧不慢,“冬儿不要气急,只不过是一个引李妈妈前来的借子罢了,事后竹雨定会向冬儿姑娘道歉一二。”
“哼!”冬儿的鼻子轻轻的冷哼了一下。
“就是!”何洛香也暗自咕嘟了一声。
竹雨的目光渐渐落到了六房梅子玉的身旁的花若珊身上,她轻轻绕过花若谷,来到了花若珊的面前,一弯身子,手中攥着包着辣椒末的纸包,细声问着,“珊儿!”
梅子玉一见竹雨的架势,好似就要对若珊儿不利似的,一把就把年仅十岁的珊儿紧紧的搂在怀中,脸色微变,张口结舌,慌张无度,“竹雨,你要干什么,珊儿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再说那日只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一个玩笑而已,你为何追着不放,连你们小姐都答应了此事不再计较!”
说罢,梅子玉的眸子向着花若谷发出一种求救的信号,花若珊看了眼前的架势,吓得直往娘亲的怀里钻去,撑着惊恐的眸子。
“你看把孩子吓得!竹雨别把孩子吓着,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周芳玉此时倒做起了好人,嘴巴向着竹雨射了过来。
竹雨根本就没有理会周芳玉的聒噪,径直再问向了花若珊儿,“珊儿,不要害怕,竹雨只是想问问那天的情形,想替小鱼儿找出凶手,珊儿是不是也不希望加害小鱼儿的坏蛋逍遥法外呢?”
“嗯!”花若珊在娘亲梅子玉的怀中冲着竹雨点了点头。
“那好!”见着花若珊不再害怕自己的提问,竹雨继续大胆的问道,并指了指手中的辣椒末纸包道,“那天,你为什么要往小鱼儿的身上洒这些东西?”
花若珊想了一想道,皱起了小眉头,“那天,上午在后花园玩的时候,小鱼儿一个弹弓不小碰了珊儿的小腿,疼得狠,而且花小鱼顽皮的也不让珊儿道歉,再后来,竹雨就带着花小鱼回了竹园。珊儿就气急,就想着整治一下小鱼儿,珊儿并没有要加害小鱼儿的意思。”
“梅姨娘,没有问题吧!”竹雨直起身子,合上手中的辣椒末,听着四周的雅雀无声,再次向着珊儿蹲了下来道,“珊儿,怎么想到用这个辣椒末来整治小鱼儿呢?你不知道呛,还有辣吗?”
“知道!不过正因为珊儿听说这个是辣的,还是呛的,所以想治治小鱼儿的坏水!”花若珊一下子从梅子玉的怀中钻了出来,闪着大眼睛,晃着头上的小抓髻问着,“小鱼儿还愿意和珊儿一起玩吗?”
“当然愿意!”竹雨轻轻抚了下花若珊的小头,梅子玉提起的一颗心也就落了下来。
“这个辣椒末是……”花若珊抬起小脑袋朝着老夫人身边望了一望,正好看到雨儿沉着一张脸,而且眼眸之处还有几分慌张。脸赶紧垂了下来,身子悄悄躲到了老夫人的身后,花若谷恰巧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细节,嘴角勾着冷笑。
“是雨儿给珊儿的,还是雨儿姐姐告诉这个呛人的?”花若珊抬起小手就指向了老夫人身后委委缩缩的雨儿。
此时的雨儿却跟平时的仗势欺人的凌厉一扫无存了。
空气中顿时凝重一团,静得出奇,只得听得见各人微微的呼首之声。
老夫人的脸立刻沉了下为,重音道,“珊儿,此事定不能乱讲?”
“就是!”雨儿站在老夫人的身后,兀自嘟嚷着。此时的梅子玉倒是脸色吓得一下子差一点绿了,她抬手狠狠的掐了把花若珊,压低声音道,“别胡说!”
竹雨这一切都看到眼里,她故意不作声。
花若珊一被梅子玉一掐胳膊,疼得哇的一声哭了,边哭边喊,边摸着自己的小胳膊,尖声叫,“娘亲,珊儿并没有胡说,那辣椒末子分明就是雨儿姐姐给珊儿的!”
“你再胡说!”梅子玉的脸色更加的尴尬起来,扬起手就要朝着花若珊……
“住手!跟个孩子较个什么劲?”老夫人语气沉着,一字一顿,瞪了眼就要抬手打花若珊,老夫人一句冷言适时的止住了梅子玉的行为。
连花海正也跟着咳了一声,“子玉,跟孩子怎么能一般见识?孩子的话岂能当真?”
周芳玉一听脸上偷偷浮现出一丝笑意。
何洛香一听是老夫人身边的丫环,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住了,若是别房的,她早就轻言上了。花若谷的心底一颤,看来骨头这真的不好啃。多亏刚才要上了老夫人的尚方宝剑。她的脸上却平波一淡。空气越来越重,有一种被压不气的来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