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屹行闭上眼睛,脑海里隐约有些零碎的念头,不完整,却有明显的执意,片刻,才开口跟齐涣说,“调查这件事的同时,派人跟着贝甯。我要知道她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都在做什么。”
齐涣一脸惊讶,“贝甯小姐?”
霍屹行闭了闭眼,什么都没说,“快去吧。”
......
安在暖在医院里住了三天。
那期间,霍屹行果然如同她所恳求的那般,再也没有来过。这期间,除了好友今夏和丰肃,没人知道她受伤的事情。
白天,今夏陪她到花园里晒太阳。晚上,丰肃过来,坚持睡在独立病房的沙发上,虽说她不用照顾,但好歹有个人在,房间了多了丝丝人气,也多了几分安全感。
今夏听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总觉得不可思议。
“在暖,你和霍二少的事情,你们要不要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也许,这之间,你们有什么误会呢?我和丰肃一样,总觉得他不像是那种人,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安在暖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几对情侣走过,轻轻眨了眨眼睛,“谈什么?说那都是不爱的时候做的错事,如今爱了,就应该值得被原谅吗?”
“我不会原谅他,就如同当年,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没有想过要手下留情一般。”
今夏张了张嘴巴,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概爱的太深的人,才会无法原谅更深的伤害。她不懂,但她能体会,在暖的心,恐怕早被伤的鲜血淋漓了。
一天后,燕珏终于同意安在暖出院。
本来行李就少,今夏简单收拾了下,就陪着安在暖一起,坐上丰肃的车子,直接去了丰肃送给安在暖位于市中心的那套公寓。
刚出了电梯,远远就看到一群工人从货运电梯出来,搬着一些崭新昂贵的家具和电器,陆续走了出来,往安在暖房门口的对面房间里走去。
今夏将安在暖拉到一边,小声提醒她不要被碰到,一边忍不住低声嘀咕着,“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奢侈,从家具到电器,用的都是国外的牌子,连块进门的地毯都要一万多,啧啧......”
正说着,房间里忽然走出来一个身材纤细高挑的女人,穿着居家服,一脸精致的妆容,指挥着工人们搬运东西的动作和腔调,却一副高高在上不可犯的样子,“喂喂喂,你们小心点,这都是我亲爱的亲自挑选给我的,弄坏了,你们真的赔不起。”
一抬头,和安在暖的视线顿时撞在一起。
安在暖一愣,脚底阵阵寒意窜了上来。
贝甯勾起嘴角,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安在暖,“在暖,听说你住院了。怎么样?有没有想起什么让你难以接受的事情来,要不要我帮你?”
安在暖静静打量了她一眼,挑眉,“你用什么身份?”
“你!”
贝甯冷冷哼了一声,冷笑着抬手指了指从跟前路过的家具电器,一脸骄傲地说道。
“你别说在暖,我们还真是挺有缘分的。挑人的目光一致,如今连选择小区和住房的眼光都一致。也难怪霍先生会对你产生错觉。这不,他送我那套高档公寓我觉得太大,即便两个人住也觉得冷清,就搬到这里来了。他倒是也不吝啬,直接买了这里送给我,我真是觉得不好意思呢!”
身侧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紧跟着传了过来,“你怎么会觉得不好意思?像你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脸用来擦完地,还照样能贴到脑袋上。贱人!”
今夏骂了一声,一把推开安在暖,上去一把揪住了贝甯的头发,转身就把她往房间门口扯,抬手一个巴掌甩了过来,“啪......”
“你别以为在暖斯文,就可以言语攻击她。告诉你,老娘可不如她那么好脾气,你再浪一把试试,我把脸给你抓花,你信不信?”
贝甯早就吓傻了,尖叫着挥舞着双手去抓今夏,“啊!你是谁?你快放开我!不然——”
今夏死死掐着她脸上皮肉,拧着眉头发横,“你再横一个试试看!”
两个人顿时像是麻花辫一般缠在了一起。
丰肃原本想上前来着,眼看着今夏步步占了上风,贝甯那女人像是一只斗败的鸡一般被她按着脑袋挣扎,顿时觉得有趣,索性环抱着双手,站在一旁冷眼瞧着。
安在暖瞪了他一眼,上前将两个人拉开,温声安抚今夏,“好了夏夏,别闹了。”
今夏气不过,“你让开!让我好好教训这个绿茶婊白莲花。”
安在暖瞧了眼披头散发,一身狼狈的贝甯,拉着今夏开门,一边説,“你何必侮辱这个词?况且,狗咬了你一口,你还反过来咬它一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