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美国?”
凌云舒仿佛听到了极其可笑的事情一样,忽地笑了出来,笑声渐大,笑得尖锐而疯狂,她的眼睛狠狠地瞪向了潇沉,话语狠厉,“我为什么要回去?你觉得我输了吗?你觉得我输给那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凌初夏吗?”
潇沉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黑眸越发深沉,“云舒,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不能死心吗?”
“我死心?凭什么叫我死心?我还没有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死心?”凌云舒的声音越发尖锐,在暗夜里听着极是骇人,“潇沉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输的,我绝不会输!”
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潇沉忽地冷笑了一声,方向盘一转,脚下也猛踩刹车,车子急速地在路边停了下来,他转身,面对着凌初夏,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迫使她面对他,他盯着她的眼睛,开口的身影急而狠,“凌云舒,你醒醒吧!什么你的东西,时澈从来都不属于你的,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没有看过你一眼,甚至现在你的亲妹妹都要与你决裂,你还不能清醒吗?”
潇沉的话,如同一把利刃般,狠狠地戳向了凌云舒的心窝,她的脸色剧变,脑海里猛地浮现凌初夏今晚对她说的话,还有那狠狠的一巴掌,眼底猛地散发出极致的恨意,“要清醒的人应该是凌初夏!”
“她欠了我这么多,现在却说她已经还清了我?呵,她凌初夏怎么还得清我的?我不会让她这么得意,还有时澈,他们都欠我的,都欠我的!”
“……。”潇沉看着凌云舒那已陷入了疯狂的模样,近似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她的执念很深,这么多年,一天比一天深,深到几乎要逼疯自己,他没有办法,他只能任由她回国,任由她去做她想要做的事情,等着她的事情落败,或许她会醒悟,却没有想到,竟会让她越陷越深,无可自拔。
忽然之间,他觉得累了,他真的累了。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做什么?”他的声音里充斥着疲惫和无力。
时澈已知道她的用心,夏夏已经认清她的真面目,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我能做什么?”
凌云舒喃喃地念着这句话,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啊,她现在还能做什么呢?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她的眼神就已恢复了刺骨的恨意,手也一点一点地攥了起来。
不管她做什么,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凌初夏和时澈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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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澈差不多一-夜未眠,每每才没闭上眼睛多久,他就又猛地睁开眼睛,直至看到凌初夏安安稳稳地睡在他的怀里,他这才又放心地闭上眼睛,然不过一会,又会一下睁开眼,如此反复,直至天明。
暖黄色的阳光缓慢地洒入病房中,暖意融融,时澈看着近在咫尺的恬静的睡眼,黑眸中的光芒柔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
忽然,凌初夏的手机滴得响了一声。时澈眉心微蹙,这个时间,谁会找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