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时澈和凌初夏两个人,郎才女貌,金童玉女般的姿态,看着他们穿着华丽礼服,看着他们脸上笑得耀眼的幸福笑容,她的心忽然间就像是被挖空了一个洞,冷飕飕地往里面灌着冷风。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了啊……
怎么每一次都是凌初夏呢,明明她已经把凌初夏赶走了,明明她差一步就成功了,为什么结局总是这个样子呢?
他们怎么能够这么幸福呢?
凌云舒那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死死地攥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一一爆起,她看向他们的眼神,渐渐地充满了仇恨。
她不想要看到他们这样的幸福,这样的幸福,映衬着她的不幸,越发显得她可怜可悲。
她猛地闭上了眼,身体的冰冷逐渐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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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完婚纱后,差不多是晚餐时间,时澈便请季欣欣去四季常春吃饭,慰劳她今天陪了凌初夏差不多一整天。
季欣欣自然欣然接受。
试婚纱也是个体力活,凌初夏本就有些休息不足,又试了几个小时的婚纱,累得她腰都有些挺不值,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时澈的身上。
时澈倒是乐意当她的靠枕,手臂环着她,任由她赖在怀里,另一手殷勤地喂她水喝,夹菜给她吃。
季欣欣在一旁看着,吃了两口菜,吃不下去了,看着对面腻歪的两个人,恨声道:“能不能照顾一下单身狗的感受?再这样下去我要打电话给虐狗协会了!”
凌初夏正一口吃下时澈喂过来的菜,被季欣欣这一句话吓得连咀嚼都忘了,一咕噜,直接就吞到了口里,咽得她秀眉紧蹙。
时澈忙放下筷子,端起了一旁的茶水,喂给了凌初夏,另一手轻拍着她的背。
等着凌初夏咕咕噜噜地一大口灌下去,勉强地把菜吞了下来,喘过气来只好,时澈才不紧不慢地斜了季欣欣一眼,“你也可以打电话叫你的沈谦来。”
时澈说的这话,绝对是故意的,她最近躲沈谦都来不及,哪里有可能自动去找他呢。
季欣欣的手抓紧了筷子,恨恨然,却无法反驳。
凌初夏还是第一次看到季欣欣被人呛到回不了话,不禁弯了弯唇角。
季欣欣斜了凌初夏一眼,毫不客气地道:“重色轻友。”
凌初夏红唇微嘟,侧脸看着时澈,声音软绵地开口,“听到没有,你害我被说成重色轻友了。”
时澈夹起一个菜,递到凌初夏嘴边,凌初夏张口吃了,他摸了摸凌初夏的头发,薄唇轻启,回着,“嗯,那就重色轻友吧。”
凌初夏这次笑得眉眼都弯成月牙状了。
季欣欣觉得,这顿饭是彻底没有办法愉快地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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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沉这一天,一如往常般的上班,看诊,下班,即使心有牵挂,仍按捺着不去找凌云舒,也不给她打电话。
他不能再纵容她,否则只会害了她。
然而午夜两点多的时候,他被那一阵一阵的敲门声吵醒,潇沉躺在床-上,静默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