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血的牛,突然甚至一缩,咯喽一声,如同放气一样,割破的喉咙处,血液都喷了出来。
被杀的牛,抖了几下再也没有动静,这个时候铁锋才从那种刺激惊恐的复杂感觉中恢复过来。
“放完血的牛好吃,肉色成白嫩色,没有放血肉是红的,咱做生意要有良心,给卖肉的最好的,这年头能有个闲钱都不容易,咱也别做没有良心的买卖。”刘三说道,提起宰牛刀,从割断的牛喉咙处划开,牛蹄的关节处,割了个十字型。
刘三的话铁山深以为然!这买卖坐起来与刘三合伙也舒心,最起码咱卖的肉是最好的。
“不知道小锋儿也来,就准备了两把宰牛刀,小锋儿去歇着,剖牛的活儿,我跟你爹我们两个就行,你在旁边看着,这也是一门手艺。”刘三很大方,准备把自己的宰牛的技术,倾囊相授,他的心才是舒服的。
毕竟做这个买卖,铁山是扎了本钱的,他也不能藏着掖着,这样分一半的钱,良心上哪里过得去。
“哦!”铁锋答应了一声,这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心里才一阵后怕,酒也醒了,再让他去剖牛皮,他还真的下不去这个手了。
“来,峰哥喝口茶。”刘三的老婆叫了一声,正在厨屋里生活,烧写温水,清洗牛杂,这就是她的活了。
对于自家没有本钱就坐起来的生意,刘三的老婆知道这是占了铁山的光,心里是感激的很。
一杯老茶端在铁锋的手里,道了一声谢!就去看解刨牛。
“这孩子,恁客气干啥!”刘三的老婆笑了笑,继续回了厨房。
“剖牛气也是讲究的,铁山兄弟!刀刃贴着牛气,揪起皮后,轻轻的划开,这样能多处几斤油来,多卖些价钱,刀不要太用力,顺着劲!不要把牛皮划破了,一张完整的牛气,也能的卖个好价钱。”
刘三教导着,从牛的肚皮和四肢关节抛开一条线,和铁山两人很快就把牛皮给完整的剖了下来。
铁山很认真,生怕把牛皮给划破了,出了一头汗,用袖子擦了擦感慨道:“这活儿干起来,真不容易。”
“那是!要是我一个人,光是剥掉这皮,都要两个小时,现在咱两个节省了一大半的时间,等牛处理好,明天天昏亮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去镇上卖了。”说着刘三递过去一根烟,让铁山歇一下,让铁山看着,把牛头割下来。
“这牛头肉可是好东西,虽然比牛肉便宜点,也是最好卖的,下一次杀牛就去你家,明早就不让小锋儿去了,把这油灯提你家去,把这牛头也带着,跟你嫂子一起,让你嫂子交给弟妹弄牛头肉。”刘三说道。
“那能舍得!这牛头你还是留下吧。”这下铁山惊了,他第一次与刘三供事儿,没有想到这么厚道,这就把啥都交给他铁山了。
“咱一起做生意,就不能不好好的做,咱关系也不能有啥隔海,以后啊!咱两家的事儿就是自家的事儿,光景还长着呢。”刘三说道。
“嗯!好,三哥,以后咱就是兄弟了。”铁山很舒心,这真的是不吃亏了。
“呵呵呵……等过两天三哥我存了钱,你学会了,我也出一半的本钱。”刘三笑了起来。
“行,咱哥俩啊,就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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