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深深的认知之障中,再无前进之力。
“过犹不及。”
他摇摇头,一缕缕紫气笼罩之中,弹指将愤怒与黄牛摊入了此刻的时空之线中。
而他自身,则在此时,继续走下去。
漫步时空线之上,这种感觉颇为奇妙,若是境界不到,根本无法感知自身之存在,每走一步,甚至不知是前进还是后退,上升还是下降,不知晓自己是走向过去,还是去往未来。
即使顾少伤,这无数年修行的强大心灵,此时也在这光怪陆离之地,渐渐有些应接不暇。
渐渐的,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了此时能达到的尽头。
恍惚之间,看到一尊无可形容的伟岸存在,在混沌之中舒张身体,踏步开天!
吒!!!
轰鸣声震动之中,混沌荡开,鸿蒙退去,顾少伤身形一震,知晓,这是他如今所能达到的极限了。
嗡~
诸天镜在这时,也才微微一颤:
【恭喜镜主来到七星半世界一世之尊世界】
【主世界时间已定位】
【一世之尊世界时间点为:纪元之始】
【可停留时间:无限制】
【投影回归需要源力为:一千三百二十一万点】
【击败本世界高手可以获取源力,影响世界进程,改变世界,虏获世界意志可以获取源力,其他方式未知】
“纪元之始?这是第几个纪元?”
顾少伤心中微微一动,就已然没入了时空长河之中。
嗡嗡嗡~~~
无尽混沌之气沸腾炸裂之中,天地开辟之景象尽显,顾少伤周身神光绽放,在这一刻,整个人融入了时空长河,开始了编篡。
一个生灵有无数种可能,永远处于于一个又一个,无穷无尽的可能之中。
你可能一世碌碌无为,也可能极尽人巅,可能英年早逝,也可能长存世间,可能多子多孙,也可能孤独终老,可能一生顺风顺水,也可能命运多舛,可能为男,也可能为女........
太多太多的可能,太多太多的未知了。
成功,失败,都仅仅是一个变化罢了。
如一世之尊之中的修行者,可能他的最终成就就是筑基,但在其他的可能之中,也未必就没有可能成为外景,甚至更高,毕竟,无尽时空之中,可能,未知实在是太多了。
而所谓收束时间线,编篡时空长河,就是,在无穷尽的可能未知之中,找出你必然成功的那一条路,并将这个可能放大,将其他的一切可能失败,可能夭折的可能,全都收敛。
使得自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必然成功!
这,就是,先天之境界。
诞生便注定是先天,才算的上是先天!
而顾少伤比起这方世界之中的人,有一个巨大的优势,那就是,他不是此界之生灵,未来之中本没有他!
是以,他来到天地之初,需要收束的时间线近乎没有,更多的,是将自己必然成功的那一条路,烙印入此界!
自己的路,自己安排!
这是何等巨大之机缘!
当然,机缘摆在面前,也需要拿到手中才行,一纪元就一道果,竞争之人太多太多,诸多大能所编篡的道路走到最后,必然会重叠,彼此发生碰撞!
谁胜谁负,便又变成一个未知之数了。
想要攥取这巨大的机缘,自然,本身要入局!
是以,顾少伤念动之间,已然彻彻底底的融入了这方世界之中,在这纪元之初,留下他自己的痕迹。
...........
天地道变,万化无常,盘古开天辟地,一个个量劫轮转,无数大能追寻超脱之路。
天地开辟,诸多伟岸生灵出世,演绎着属于自己的传说。
但是,岁月流转,一位位大能的争斗之中,天地为之崩碎,大能或陨落,或避之不出,天地陷入平静之中。
“太初有神,其名为伤,伤与道同.......”
一处平静幽幽的山林之中,有一屋舍,有诵念道经之音,自其中传出。
那声音平静而温润,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来。
屋舍之外,清泉流动而过,如玉带般环绕山林屋舍,更为这处幽谷平添几分幽静之色。
溪水之前,是一方面积不大的空地,空地平整,黄泥厚实,纵使前夜刚下过雨,也没有一丝泥泞之意。
空地之上,有两个约莫十岁左右的少年,身穿白衣,手持木剑,相对而立。
两位少年的身材修长,容姿俊美,一束发在后,神情恬静,名为盖聂,年岁稍大,一长发披撒,神情狂放,名为卫庄,年岁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