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舔舐着进入其中的一切,衣服、头发和皮肤……
小女孩在火盆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犹自痛苦地扭动、嚎叫,火星四溅。
四周阶梯上肃穆站立着的教徒,对响彻房间的惨叫置若罔闻,一个个都是狂热地盯着火盆,口中随着克里斯贝拉一起背诵圣经选段。
房间大门在砰砰作响,走廊上有个隐约听见房内声音的母亲正在焦急地拍门。
无人理会她,大家正在进行着这神圣的仪式。
封闭的房间很怪异地拂过一阵阴风,烛光摇曳。
也许是垂危的阿蕾莎聚起了最后一丝力气,用力翻滚。位于房间中央的火盆突然侧翻,里头正在燃烧的柴火连同不成人形的女孩全都倾泻而出。
火焰撩上了昂贵精致的地毯,撩上了用作阶梯的木台,撩上了厚重沉暗的窗帘,很快将整个房间都变成了火海。
人群挤榨,这些带着黑色面纱的教徒都抛下了刚才的严肃与骄傲,呼喊着、拥挤着、慌乱着往外逃去。
只有一个人逆着人潮奋力往里挤。
一个母亲。
“阿蕾莎!阿蕾莎你在哪里?”达利亚在不断涌来的人流中寻找女儿娇小的身影,一无所获。
直到她看到洒落一地的柴火旁,那一具分不清面目、生死不知的焦黑躯体。
她瞬间崩溃了,双腿一软半跌在地,就要手脚并用地穿过人群向女儿爬去。
“抓住她,把她架走。”克里斯贝拉匆匆路过自己妹妹身边时,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吩咐跟来的教徒将她强行拉走。
达利亚用尽一切力量挣扎、反抗,可这时的反抗已经迟了。
所有人都顾命狂奔,生怕被身后的火焰追上。唯有一个年轻男孩留在最后,挣扎片刻后无畏地走入房间中央,不顾烧灼的疼痛,将阿蕾莎拦腰抱起。
他是镇上理发店老板的小儿子,从小就立志当名惩恶扬善的联邦警察。也许正是这个男孩心中一点小小的理想,才让他没有完全被所谓的信仰洗脑。
阿蕾莎被送入了医院,全身上下几乎无一块好肉,即使抢救还算及时保住了性命,也只能终日靠着呼吸机和流食存活。
由于呼吸道和食道也被严重灼伤,她每吸入一口空气,每喝下一滴清水,都如刀割针刺一般,承受着巨大的折磨。
这种无时无刻都存在的疼痛和仇恨,足以将任何一个正常人逼疯,哪怕是一个原本乖巧、懦弱的小女孩。
她无法动弹,每日只能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昏黄的顶灯,心中的黑暗日益增长,最后竟然脱离出来成为了实体。
永远保持着小女孩面目的黑暗面守候在病床边,日日夜夜对阿蕾莎诉说着镇民们曾经施加给她的屈辱与痛苦,诱惑她借助恶魔的力量进行复仇。
直至有一天,病床上的阿蕾莎颤颤巍巍举起了手掌,与自己的黑暗面击掌为誓。一只手掌血肉模糊,一只手掌苍白中透着黑气,在相互触碰的瞬间,红褐色的铁丝与血痕蔓延了整个房间。
一个古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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