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突然一怔,摇头苦笑,纸人从三四楼间的窗户爬出,跟个蜘蛛侠一样半跃半攀的朝目标家窗户爬去。
忘记了,这年头都是防盗门,连条塞传单的门缝都没有。
在窗外观察一阵,确认无人后才一跳而下,贴着墙根慢慢挪动。
啪!
客厅传来了动静,声音清脆、利落。
“七……”一个声若蚊蝇的女声在数数,声音幽怨婉转。
啪!
“八……”
小纸人已经快步滑到客厅沙发的一角,穿过沙发与茶几只见的空隙能看到在餐桌旁的老刘夫妻。
这一看,差点没让在花坛里躲着的齐子桓惊叫出声来。
只见柯小七上身伏在餐桌上,牛仔裤褪至脚踝,侧脸压在桌面,后脑朝着客厅方向,手和手臂向前伸着,保持背部挺直。
老刘拿着一小捆藤条,站在桌旁,眼神再无在店中的怯懦,而是冰冷威严。脚边放着一个敞开的大行李箱。
他伸出手,轻敲女人腿弯,严厉傲慢地问道:“刚才有没有跟你说过,脚跟不能落地?”
“有,主人说过……”柯小七声音颤抖着回答,脚尖悄悄踮起,那两瓣雪白的挺翘立时被抬高了几分,更显诱人。
“你自己说,犯了错误需要接受什么惩罚?”老刘手中藤条沿着绷紧的皮肤轻轻划动,划过之处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齐子桓看不到柯小七的面部表情,但能想象到她这会儿一定是屈辱地咬着嘴唇。
沉默片刻,听到她低声说道:“求主人再赏二十鞭,一共五十鞭。”
“嗬,你倒挺会玩啊,停不下来么?”老刘漠然说道,“今天我累了,没兴趣打你那么多下,换一丈红吧。”
传说中的一丈红起源于后宫中惩罚犯错的嫔妃宫人工具,打在人身不比藤条、鞭子刺痛,而且皮外最多就是红肿,非常严重才会发紫发青,但那种闷疼不仅当时难忍,即使过后表皮恢复,内伤还会让人坐不下板凳。
真真的肉疼。
别问齐子桓怎么会知道这些东西,只能说每个大龄宅男都懂些奇怪的冷知识。
也不知是煎熬还是享受的半个小时后,老刘总算鸣金收兵往沙发走来,小纸人早已机警地躲到了电视机柜后。
柯小七站在餐桌前不敢擅动,待老刘坐在沙发上喘气片刻后,冲她招了招手,她才磨蹭着过来。
他们家沙发前有块厚厚的地毯,柯小七很习惯地坐在地上,将头靠在老刘腿上。
老刘轻抚着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嘴里语气也软化了许多,说道:“小七你最近挺乖的,不过这两天可能还要辛苦你一下,把刀磨好,等我回来后就开工。”
“又要来了?我们能不能罢手算了?每次看到那活生生的……我真的下不去刀。”柯小七声音都变调了,比刚才被鞭笞时还要抖得厉害。
“不要再说了!你乖一些,再干几单,以后我们就有钱过好日子了。”老刘把她的头往一旁推开,进去卫生间洗澡。
柯小七伏在沙发上,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