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纸人站在血泊中看着眼前的景象。
如果不是亲身进来,谁也想不到破旧农宅中会藏着这样一个房间。屋内重新粉刷过,白色墙壁干净无灰,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可以活动的病床,四周靠墙全是不锈钢制的架子,上面整齐放着托盘、镊子、毛巾、医药箱等一干物品。顶灯非常亮,甚至都有些晃眼。
简直就是一个经过改造的简陋手术室。
当然,在这种带菌环境下进行手术,病人感染的几率怕是要成几何倍数增加。
可能对于使用这间房的人来说,感染不感染什么的,关系并不大。
反正只需要切开,不需要缝合,本来就是会死的。
现在活动病床上的人就已经死了,不仅死了,还死得很惨。
这个“人”的整个头皮和脸皮都已经被生生剥下,露出的有着红黑纹理的肌肉和筋脉,两个眼眶中只剩下黝黑的空洞。腹腔及胸腔已被完全切开,翻起的皮肉被夹在两侧,里面内脏多有缺失。右手齐腕砍断,连腹下男人的证明也只留下一片狼藉的伤疤。
旁边的托盘中,眼珠、心、肝、肾、手掌以及那个东西,被细心摆成一排,间距相等,像是正在展出的标本。
血仍未干,在病床蓝色床单的褶皱中汇聚成溪,不停滴下。
地上,已是半个房间的血泊。
靠近门口处随意丢着一双浸血的女鞋,该是柯小七刚才出房间时换下的。
……
在另一个房间中的齐子桓目光显得有些呆滞,恍惚了好一会,才强制压下心中的震惊。
那边已经死透了,这边还在昏迷,这局面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姑且先听听柯小七是怎么个说法。
齐子桓直到现在都对整个这事表示看不明白。
他面上不动声色,接着问道:“那你和左锐泽之间到底是怎样一种感情?玩玩而已吗?”
柯小七听到这话后突然抬头,定定看着齐子桓,口中念叨:“不会的,他不会这么说的……齐子桓,这话是他跟你说的么?”
“没有,只是我瞎猜而已,毕竟你俩年纪差距那么大。”齐子桓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也没有再刺激她。
柯小七松了口气,开始慢慢说起自己和左锐泽之间的故事。
她出生在农村,初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读书,而是自己出来打工或者做些摆摊的小生意。十九岁那年遇上了刚刚在其他地方做起了熟食生意的老刘,相对成熟一些的老刘处处照顾她,加上看上去十分老实腼腆,让她觉得说不定也是个可靠的归处。随后,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给了身子,再顺理成章的结了婚。
没成想,婚后的只维持了头两年的温馨,随着柯小七肚子总是大不起来,老刘的性情开始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或者说,本性不再压抑。
他虐待她,殴打她,想尽一切花样来羞辱折磨。在人前,她是个风韵犹存的漂亮老板娘,在人后,却是个连与丈夫并肩而坐的权利都没有的奴隶。
她性子软,根本鼓不起勇气去反抗欺压自己许多年的老刘。她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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