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湘省,人们早餐最常见的选择是米粉,厚薄宽窄都恰到好处的米粉配上一勺香喷喷的炒码,色香味都让还有些没睡醒的人们胃口大开。
可是齐子桓却更喜欢在清晨走到不远处的一条巷子深处,在一个有着和蔼老板的简陋路边摊坐下,慢腾腾的将油条撕扯成小条,泡进一碗热腾腾的新鲜豆浆中。
于他来说,最好吃食物排行榜上永远有两项,蘸过豆浆的油条和蘸过油条的豆浆。
早餐吃得舒坦了,齐子桓直感觉整个人都精力充沛、元气满满。
就这状态,今天至少能扎十个纸人出来。
走到店门口,难得的有两个人蹲在卷闸门外的马路牙子上等着开门,年轻的身形肥胖,年纪大些的正沉着脸抽烟。
齐子桓一瞅来人,笑着说道:“嘿,阿肥你大清早的不去你家仓库搬货么?跑我这来光顾生意啊?”
“你小子终于来了,对喽,今天哥来照顾你的生意,而且还是大生意。”阿肥费力地站起身,还挺讲究地拍了拍衣服上的皱痕。
齐子桓闻言并不欣喜,反而面色一僵。
要知道,做他这买卖的,除了清明忌日卖点纸钱,但凡有了大生意,都意味客户家中没遇到什么好事。
“怎么了?”齐子桓小心翼翼地问道,仔细观察着阿肥的脸色。
阿肥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有些神秘地说着:“你先开门,我们进去再说。”
齐子桓拿出钥匙开锁,“哗啦”一下将卷闸门拉开。
几人进了店,阿肥稍微一让,抬手介绍跟着进来的中年男人道:“齐子桓,这是我亲大舅,家中有事需要买不少的纸扎用品。我可是拍胸脯保证过,附近几个镇上,要说扎纸人手艺最好的就是你了。所以,你价格上也看着办,怎么着也得多给优惠啊。”
阿肥开口叫嚷嚷地要着折扣,眼睛却骨碌一转,紧接着又眨上两眨。
齐子桓跟他相识多年,一看就明白这货的意思了。
意思是,该宰就宰,甚至不妨下刀更狠些。
早就听说阿肥的母亲婚前是隔壁镇的,家中几个兄弟都做生意,钱挣了不少,可一个个非常抠门,直接导致阿肥小时候都不爱去那边拜年。
别人家说给孩子个小红包往往都是客气客气,那边的几个舅妈口中称的小红包,就真只有五块钱。
心领神会的齐子桓面色一肃,沉着声音问道:“你好,我这的纸扎用品绝对制作精细,款式也是最新颖最潮流的。先请问一下,你家中是做白事么?”
中年男人穿着普通,看上去并没有一个有钱人的模样,可手腕间露出一部分的手表看上去是帝舵的游骑兵。这款表齐子桓在澳门葡京时就有看到,当时很喜欢,但过两万的售价让他只能望而却步。
男人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在店内先转了转,着重看了会靠在墙上的纸人纸马。
不得不说,自从发现纸人纸马能当做傀儡使用以后,齐子桓不断改进,不仅大小款式丰富了很多,连四肢面目的细节也更加精致。
男人应该是比较满意,转身后淡淡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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