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这个理由霸道!
堂中一时无人说话。
“朗朗乾坤,哪来那么多鬼怪邪魔!你不过是借着兰若寺闹鬼的名头,遮掩你所行之恶事罢了。”
随着声音响起,又是一人自门口走进,这回却未见门人通传,也不知他是如何进入。
“张兄!”宁采臣看到纸人张也与自己同一立场,很是欣慰。
“齐兄弟,你何出此言?”燕赤霞一时有些发怔。
“我姓张,乃是这条街西头纸钱店铺的东家,人送外号‘纸人张’,这堂中许多人都认识我。”齐子桓对着燕赤霞冷冷说道。
县官听得头大,一时也忘记追究齐子桓如何进来的,沉声问道:“你刚才所说可有凭据?”
“我亲眼所见,这个大胡子对一青衣女子意图不轨,女子不从后便被他枭首,当时这个书生也是在场的。”齐子桓朗声说道,“我当时躲在树丛中,看见他又将女子的尸体背走,不知藏于何处。”
宁采臣在一旁连连点头。
燕赤霞虽然面貌粗犷,可毕竟做过捕头,心思还是较为活络。所以这会儿被齐子桓血口诬告也没有立刻跳脚,而是沉着脸皱眉不言。
“这位可是当年名震二十六省的燕捕头,柳一刀是杀人嫌犯,岂能相提并论……”师爷开口驳斥道。
“他是燕赤霞没错,但也可以是柳一刀。”齐子桓不为所动,淡淡说道,“只要核对一下时间,便可知柳一刀所犯案件都是在燕赤霞辞官之后。”
燕赤霞辞官已有两年,云游四方之后才来到兰若寺隐居,而柳一刀乃新晋嫌犯,时间上很容易对得上号。
“可柳一刀面上有疤……”师爷还在试图辩驳。
“你若预谋杀人,会露出真面目么?燕赤霞江湖行走多年,有些小手段粘贴一条伤疤并非难事。”
齐子桓说得条理清晰,一时间师爷也无话可说。
“燕某一生行事无愧于心!”燕赤霞再也忍不住了,话中含着怒意地说道。
“是否无愧于心没人管你,但是若有枉法之事,在这堂上可是依例处置的。”
“我从未枉法……”
齐子桓不待他说完,便挥手打断道:“话不要说得太满,我且问你,你可曾认识一个叫夏侯的江湖剑客?”
“认识。”
“你们最开始认识时,他是否杀了许多人?”
“是,可那些都是作恶多端的山贼,死有余辜。”燕赤霞眼睛眯了起来。
“该不该死应当过堂审问,你可曾带他归案?”
“没有。”
“那你是武功没他高,逮他不住么?”
“不是。”
“既如此,你还说你未曾枉法?”
齐子桓步步紧逼,欺负燕赤霞不屑撒谎,引导出这么一个结论。
就在堂中气氛紧张之时,突然门口有人来报。
“报告大人,人犯柳一刀带到!”
县官长舒一口气,大喊:“快带进来!”
只要牢中柳一刀是真的,就可以安稳退堂睡觉了。
两名衙役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犯人上来。
面白无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