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洁,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齐大婶正在家门口摘菜。
“是啊,依依回来了。”陈梦洁笑着说道,她把白依依拉到齐大婶跟前:“依依,快叫齐大婶。”
“齐大婶!”白依依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眼前的齐大婶跟她小时候印象中的相差甚远,头发变白了,背也有点驼了。
“哟,依依回来了?”齐大婶不由上下打量着白依依,啧啧称赞道:“真漂亮啊!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了!”
白依依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寒暄了几句,就跟陈梦洁回家去了。
过了一会儿,齐大婶又拿来了一袋子鸭梨,说是自家种的梨树上接的果子,非要给白依依尝一尝。
“谢谢齐大婶!”白依依接过梨子,连声感谢。“妈妈,这里的变化真大!”白依依一边啃着刚才齐大婶送来的梨子,一边感慨道:“以前咱们这房中在村里面算是已经很好的了,现在家家户户都盖了新房,咱们这家就显得好破旧,等过一阵子我拿到了片
酬,把家里重新盖了好好装修下吧!”
“不用了,依依!”陈梦洁连忙摇头:“就这样挺好的,反正我也就是晚上回来睡个觉。要是大动干戈的重新盖过,劳心劳力不说,装修污染什么的,我可受不了。”
“也对。”白依依点点头,妈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不如我重新买个房子给你?就在孤儿院附近?”
“哪需要这么麻烦?”陈梦洁依然拒绝:“我现在天天骑车去孤儿院,也是一种锻炼身体啊!”
白依依知道妈妈不想给她添麻烦,故意这么说的,心里暗暗决定先斩后奏,等买好了房子再把钥匙给她,她总不会再拒绝了吧?
“依依,你在家休息一下吧,我去下孤儿院,晚上回来给你做饭。”陈梦洁帮白依依把床上铺上了席子,让她睡个午觉。
“妈妈,我开车送你过去吧?”孤儿院里家里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不用,你忘了我刚才说的,锻炼身体了吗?”陈梦洁笑着坚持不让白依依送她。
白依依给贺连昊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她已经到家了,一切很顺利,请他放心。
贺连昊在电话那头嘱咐了白依依几句,然后依依不舍地挂上了电话,继续工作了。
白依依打了一个哈欠,今天早上一早就起来了,又一直忙碌到现在,觉得有些疲惫,便换上了睡衣,上床睡一会儿。
躺在床上,也许是因为刚才看见钢琴,想起了小时候白兆强送她去学钢琴的事情,白依依又开始为白兆强担心,哥哥他去哪里了呢?为什么一直不联系她?
往事,突然又一幕幕地浮现在白依依的脑海之中。
白兆强比白依依大六岁,他的学习成绩一向很好,而白依依则有些偏科,文科还不错,理科就有些吃力。
所以,每次有不会做的作业的时候,白兆强都会去主动教她。
有一次周末,白依依上高三的时候,做模拟试卷,上面要求要写出四首跟庐山有关的古诗,白依依写不出来,坐在那里发呆。
“依依,怎么啦?又遇到难题了?”白兆强此时已经上研究生了,他平时住在学校,周末会回家。看到白依依拿着笔坐着发呆,不由走过去,关心地问道。
“嗯。”白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拿来我看看。”白兆强搬了个瞪着,坐到白依依的身旁,柔声问道:“哪题不会呢?”
“喏,就是这题。”白依依指着题目,回答。
“跟庐山有关的诗句?”白兆强托着腮帮子想了一下,笑道:“有很多啊,比如说李白的《望庐山瀑布》中,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嗯。”白依依点点头,这诗句她也知道的,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还比如说,庐山烟雨浙江潮,未到万般恨不消。”白兆强又继续说道。
“庐山烟雨浙江潮?”这首诗白依依以前没有听说过。
“这是苏轼的《观潮》。”白兆强看出白依依一脸迷惑的样子,笑着解释道:“庐山的烟雨和浙江的大潮都是很有名的景观。”
“嗯,我听同学说过,她爸爸带她去过庐山,说很好玩呢!”白依依一边点头,一边在试卷上写上了答案。“以后有机会,我都带你去玩玩。”白兆强看着白依依一脸羡慕的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