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听说这里能玩两把,打算碰碰手气。”高恒流利的越南语让两名打手的怀疑一下去了大半。
等到高恒塞了两张港币过去,瞄了一眼面值,这两人更是咧着一口黄牙笑得无比热情。前些年,大量的越南人偷渡到香港生活,偶尔也会捎点港币给乡下的亲戚,这两名打手负责看场,时不时见到有人拿着港币炫耀,因此只是随手摸了摸,就确定不是假的。
越南刚刚结束几十年的战乱没多久,人们普遍很穷,哪怕高恒随手给的两张港币仅是10元面值,也足够让人喜出望外了,对于高恒的说辞再也没了怀疑。
有了金钱开路,其中一名身材瘦长的打手连忙客客气气地把高恒两人请进了赌场里面。
刚一进去,就闻到了大厅里汗臭混杂着劣质土烟的古怪味道,大热的天,竟然连把风扇也没有。一群人挤满了整个一楼大厅,光着膀子赌得忘乎所以。高恒甚至还看到,不少人一边打牌一边搓着脚丫子的泥垢。
看到高恒一副皱眉嫌弃的样子,那名瘦长打手把他和春丽带上了二楼。
二楼的人相对少了不少,空气也没那么浑浊,而且还有几个用布帘简单隔开的包间。基本没见到什么装修,地面是不太平整的水泥板,一块瓷砖也没见着。至于墙壁,更只是简单地刷了几下,摸上去一手的石灰粉。
楼梯口附近有个柜台,坐着几名男女,旁边则是个旧式的大冰箱,似乎是卖饮料汽水的地方。不过此时那冰箱故意半开着,柜台的那几名男女则享受着散发出来的阵阵冷气。如果碰上高恒这种黑心老板,绝对打死这些不支持环保浪费电的家伙。
匆匆扫了一眼,高恒看到赌桌上许多人手边是散乱的一张张钞票,面额倒是不小,都是些几百几千的。不过没什么用,加起来,也就相当于十来块港币而已。
果然乡下人榨不出油水啊,难怪那个叛逃的精英成员要偷偷卖情报换钱。高恒暗暗感慨了一句。
“有没有好一点的贵宾厢房?”春丽皱了皱好看的俏鼻,目光看向了三楼的楼梯。
“咳,这个,三楼是我们住宿的地方,不对外开放。”瘦长打手正说着,一名面相凶恶的纹身大汉从柜台走了过来。听了瘦长打手的几句耳语,纹身大汉看了春丽几眼,又看了眼高恒,忍不住问道:“这是你婆娘?”
这是在问春丽是不是高恒的女人。春丽听懂了,虽然觉得这个纹身大汉说话粗俗,但没有发作。
“兄弟怎么称呼?”高恒一点也不怯场,顺手塞了张五十元的港币过去,“天气热,我请大家喝些汽水。”
至于纹身大汉先前的问题,高恒采取了默认的态度,毕竟若说是没什么关系,难保对方不会生出什么心思。
春丽脸色羞红,微嗔着瞪了高恒一眼。
按照黑市价,五十块港币在偏远的昆嵩省,说多不多,说少倒也不少。至少在消费很低的市集,抵得上纹身大汉十几天的收入了。
“我叫阮阿六,他们都喊我六哥。”这纹身大汉是赌场的头目,看到高恒出手这么大方,有些摸不清他的身份,眼睛顿时规矩了许多,至少没再往春丽的胸口大腿上乱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