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想来一起玩就过来啊。”安塔尔一边说着脚下一边向着马匹轻微挪动着,他的战刀还在马鞍上放着。
王靖仿佛没有看到安塔尔的动作,一步一步缓慢的朝着他们走来。
这几个骑兵互相看了一眼,扔下衣衫不整的萧朵,朝着战马跑去,但身后响起了几声嗖嗖的破空声。
“扑”
“扑”
“扑”
……
接连几声,那几名骑兵相继倒在了地上,尤其是最开始反应过来的,更是连人带马齐齐掀翻。
在他们身后,王靖一只手臂平举着,然后缓缓的放了下来,手臂上绑着袖箭的全部六个箭槽空空如也,他心中不由感叹,幸好对面只有五人,否则说不得要凭老命了,在做出纹车弩后,相比难度更低的袖箭对王靖来讲更不是什么问题,本来想防身之用,今天正好用到了。
“怎么可能?”
安塔尔眼睛充满着惊恐,刚才他刚跃上战马的那一瞬间,只觉得喉咙一凉,就已经摔下了战马。
安塔尔曾经听别人说,如果箭足够锋利的话,伤口不会立即流血,人是感觉不到痛苦的。
他以前还不信,刀砍到身上怎么会不痛呢。但……,虽然刚才不痛,但现在很痛啊,真的很痛啊……
安塔尔感觉自己身上的力量全部都被抽离,自己所有的一切都集中在了喉咙的那支箭上,而这时,在他喉咙间的伤口血液终于开始往外涌了,一发而不可收。
安塔尔拼命的捂住自己喉咙上的伤口,却无法挡住那滋滋往外喷射的血液。
他躺在草原里浑身因为失血过多不停的抽搐着,他的的脸早已经被鲜血溅满,直至他最后一滴血流尽的那一刻,捂住喉咙的手仍旧没有松开,这是对生的本能反应,也是对死亡最后的一点抗争。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愿意死去。
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河滩上除了在地上轻泣的萧朵,就剩下了几匹孤零零的战马打着响鼻,和地上那几具身上插着箭翎的尸体,还有正查验尸体的王靖。
“萧朵”
耶律奥古看到这几个骑兵死了,立刻从芦苇荡里出来跑到了萧朵的面前。
“公主殿下,原来您还活着,这真是太好了。”萧朵爬起来哭着一瘸一拐的奔向了耶律奥古。
耶律奥古扶住她,“萧朵,你没事吧,我们一起回大辽。”
萧朵拼命点了点头,两位女孩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旁边的王靖看了一眼她俩,一边拧了几下衣服挤着水,一边说道,“看来应州城已经被西夏占领了,我们不能过去了,你们还是和我一起先回雁门关,等待辽国的接应吧。”
对于这些骑兵的身份,王靖已经基本确定了,既然不是辽国的,自然是和辽国接壤的西夏无疑,而刚才那几名西夏骑兵口中的铁鹞子军,正是西夏精锐军队的一支,所以,前面敌情不知的情况下,先撤回去是最好的选择。
但让王靖没想到的是,耶律奥古却摇了摇头,“王大人,我还想去应州。”
“大姐,你没搞错吧,今天咱们被那么多骑兵追你是不是没有看到啊,怎么还不够刺激,还想再来一次?”
王靖刚开始听到耶律奥古的话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