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王靖等人稍微愣了一下。
“荆家祖训三不杀:忠义之士者不杀,老弱妇幼者不杀,手无寸铁者不杀,但对于我们这些荆家之外的人来讲,只有一种人不杀……不给钱不杀。”
王靖等人听得背后冒出一丝寒意,这时旁边的一个镖师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不要听左丘乱讲,他至今连一个人都没有杀过,他脸上的那道疤也是小时候被强盗砍的,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镖行平日最多就是接些护送或者护院的任务,那些雇凶傻人的主哪里又瞧得上我们。”
左丘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这个多嘴的同伴,“你能不能把嘴闭上,老子好容易才营造起来的恐怖气氛都被你破坏掉了,我不说的恐怖一点怎么能够打响我们‘残忍镖行’的名声,要是没有回头客看你下个月吃什么。”
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大笑。
左丘挠挠头,也跟着大笑起来。
王靖旁边的一个镖师瞥了一眼左丘,小声的对王靖说“其实左丘这个人很可怜的,小的时候家人全部被强盗杀害,自己也被强盗砍成重伤,长大后好容易找到一个婆娘不嫌弃他,结果还在后来难产死掉了,如今就剩下一个五岁的女儿,现在镖行不好干,每天饥一顿饱一顿的。”
王靖点了点头,目光投向前面长相丑恶的左丘,这世道人心险恶,那些相貌堂堂之人,反倒不如面前这些大汉可靠可交,正在这时,前面有人喊了一声,“大伙快点,前面就是应州边界了。”
应州某山区,崎岖的山路中出现了一批逃荒的人群,这些人拖儿带女,携老扶幼,又带上了一大堆的家当,正艰难的在山路里行进着。
这些人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平民百姓,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次氏族之战中战胜的一方应州,也要被迫背井离乡、颠沛流离。
这次应州势力区域的重新划分,要远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还要严重得多,这群逃荒的人群总共才几百名村民,但所在的郡县原本是刘家的属地、连地契也都是刘家的印章,但是这次势力划分中却把他们划到了乌家,而乌家在这个区域的负责人却不承认刘家印章的有效性,要求他们重新在乌家办理手续,换句简单的话说,就是要求他们用自己的钱再买一次自己的产业。
无论这些百姓如何下跪痛哭求情前来执行命令的乌家来人也无济于事,这些村民日出而耕日落而息土里刨食,连饭都要看天的脸色,根本没有多余的积蓄,因此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
在这个以往兴旺的郡县,如今仅剩下一片片空无一人的茅草屋和死气沉沉的庭院,还有大片荒芜的田地。
“大人,平凉村的这些刁民都跑了。”一名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什么?这帮穷鬼,缴不起钱就想跑,把人都给老子抓回来。”乌猛山气恼着从桌子上拿过腰刀带手下冲了出去,他这次好容易从乌家族长手中分得到了平凉县知县这个职位,正准备好好的捞一笔,没想到平凉城附近有好几个村庄竟然联手抵制起来,更有甚者,竟然举村迁徙,这还了得,如果周围每个村庄的人都效仿这个村子,那他这个平凉知县还做什么啊。
“站住,前面乌家办事,你们这些人绕路走吧。”在王靖这一行人前,几十位身着乌家军服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见对方阻拦赵普立刻走上前去,“各位兄弟,我们是应州府衙的,发生什么事了?”
对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府衙的怎么了,告诉你,现在这个地方是乌家的领地,乌家说的算,你要是真心想过去就在这里多等一会,等乌家办完事再说,如果不想等的话那就绕道。”
“混账,应州乃是大宋领地,应州知府事乃是陛下所任命,三大氏族既然在应州,即为大宋子民,理应听命于应州府衙,在你们面前的正是知府事王靖王大人,你们这些人还不快些让开?这是忤逆之罪知道么?”
赵普听了之后大怒,乌家的人实在太嚣张了,随着乌家势力的扩张,这些乌家士兵也变得越来越狂傲了,一个个膨胀得不行。
“哼,不让你们过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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