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还得说服公主才行,要不然,咱们独断不了,皇姐她会有隔阂的,这些个纷纷扰扰,焦心地很,一个不注意,便是几人欢喜几人愁。”
卫青当即点了点头,可他心里明白地很,要他说服那虚荣的妻子,事实便是这并非易事,平阳公主习惯了皇室荣耀,骨子里透着一种贵气。
卫青没有他法,已在心底打定主意,要绕过公主,径直面奏陛下,说一说这些事。
……
当卫青回到大司马府之时,令人奇怪的是,府上的车驾正停在门口,整装待发,而侍女扶着长公主,正要上车。
这是什么情况,
妻子不是知道自己回来了么,
还要出门?
他急忙下马,走上前问道:“你……这是要去往何处?怎的这般着急。”
“进宫!”
长公主愤愤地说着。
进宫?
卫青皱了皱眉头。
“你是堂堂大司马,可以整天忙得不着家,可你知不知道,不疑和登儿已被牵进酎金案啦!你这个父亲当的,可真不称职,倔犟脾气!向外不向内!”
“啊?”
卫青心里“咯噔”一声,子夫姐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可他现在担心的是,依长公主这性子,对皇帝的不拘束,如果在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惹恼了陛下,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还会雪上加霜。
到时候,
就不是一个侯位的问题了。
眼见天色已晚,卫青焦急说道:“此案说起来十分复杂,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先歇息一晚吧,有我在,犯地着你出马么,我卫青又不是个赘婿,明日我进宫面君,恳请陛下开恩,事情也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长公主见卫青如此果断坚决,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好!你有本事,本宫不管了,反正小彻现在最宠信你,本宫的话不中用,就听你这一回,看看你如何救自己的儿子?”
说罢,
她拂袖便进了府门。
当晚,卫青也没闲着,唤来两个儿子们到书房问话。
两个平日被母亲娇惯得无法无天的小公子,这时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
卫不疑小声说着原委:“陛下的诏命颁布后,就不断有人来找孩儿玩闹,说是冲着父亲的战功,冲着孩儿是皇家外甥、皇后侄儿的分上,就算陛下发现了献金成色不足,也会法外开恩的。”
卫青听到这里,再也无法遏制一肚子的怒火了,他整天如履薄冰,不就是生怕因为恃宠而骄让皇帝疏远么,可今日,他和姐姐积攒的本分,却被儿子给败掉了,陛下该多伤心……
上前就给了两人一个耳光,骂道:“蠢材!真是一对蠢材,你们傻不傻,别人是拿着你当挡箭牌,你们知道么?”
他们遭到父亲如此重责,意料到不对劲的地方,捂着脸一个劲地喊着:“母亲救命!母亲救命!”
虽然长公主不是他们的生母,可疼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向来依赖她,这种时候,就长公主可以治治父亲了。
长公主冲进书房,杏眼圆睁,冲着卫青喊道:“你在外面还没有威风够么?回来还拿孩子撒气,算什么本事?走开走开!”
“你可知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么?别人欺君罔上,拉着他们来垫背,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年纪小,早重责了,两个蠢蛋!”
“那又怎样?难道皇帝还要杀了我儿不成?他要敢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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