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涂王很快就意识到这是霍去病的追兵到了,于是他心头一颤,顿时有些慌了,只挥起战刀,想要杀开一条血路。
经过艰难的拼杀,酋涂王好不容易冲到单桓王身边,再一看面前这情形,眼睛瞪地老大,惊慌地喊道:“不行了,王爷!完了!我军被包围了。”
单桓王再回首身后,只见自己的军队大部分人都已放下武器,无心再战,他们没了勇气,草原人没了斗志,还能打下去么……
这时候,夜色之中,传来一个年轻人洪亮而又自信的声音:“汉皇天威,震慑草原,现如今匈奴败局已定,不可逆转,再无反击之力,放弃抵抗吧!各位大王若是识时务的话,何不早早地归顺朝廷,共享汉皇恩泽呢?”
“咚咚”的两声,随着手中战刀滑落,单桓王与酋涂王直接滚下马鞍,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没有意义了,
再打下去只会徒增伤亡。
他们二人一下马,立刻被汉军缚了,直接押到霍去病的面前。
“二位大王受惊了。”
霍去病很尊敬地上前为他们解了绳索,“各位大王,你们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相聚吧?真是不幸的一件事。”
单桓王抬起头来,看见的是怎样一幅情景呢?是稽沮王的黯然神伤,是呼于屠王的低头不语,是单于阏氏的蓬头垢面,是数十名王子和公主的默默哭泣,他们本应该在庆功宴上相聚,可今日瞧一瞧,真是羞煞众人,枉为匈奴人啊。
他在心中暗暗慨叹:“今日之失,真是天意啊!没救了……”
……
刘彻几乎每天都接到来自霍去病的战报,又不断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向前方传达旨意。
而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移到雁门、北地一带的东线战场了,这一片战场同样也很重要。
此前,呼邪已奉旨率部出北地郡,进入与霍去病军会师了。
如果不出意外,从西南归来的张骞也该到京了,刘彻决计由张骞和李广率军出雁门,开辟东线战场,这样一来,既可以互相有个照应,也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不错!张骞已经回来了,他现在就在塾门等候皇上召见。
尽管不断看到熟悉陌生的同僚们进进出出,但张骞还是感到时光似乎在自己这停止了,他的初心一直没有变,皇帝也没有变,这就形成了一种很恰当的循环,他的抱负依旧可以实现。
过了一会儿,他就不由自主地抬头看看外面的树影,隐隐绰绰。
他还在心里嘲笑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心境还是这样毛躁,散朝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时辰而已,陛下一定有要紧的事情处置,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该有空了。
于是,
他又耐着性子坐了下来。
包桑过来了,张骞赶忙起身见礼道:“公公辛苦了,陛下他……”
“让张大人久等了,只不过陛下今日确实太忙了,你可不知道,虽说许多事情早朝时通过了廷议,但诸多具体事务都要由陛下一一听有司陈奏,实在是错不开时间呢。”
两人刚刚说了一些话,就看见宗正和廷尉出了宣室殿,又嘀嘀咕咕地向宫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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