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照着小夭的脑门儿敲了一下,叱喝道:“别尽出些馊主意,半仙要是真敢那么做,花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乔瘸子的心情十分激动和兴奋,拉着李霖等人,非要给钱。
李霖淡笑道:“我们是来收山货的,又不是大夫,不用感谢。”
乔瘸子急道:“这哪能行呢?您救了我儿子,又治好了他的脚伤,是我们乔家的大恩人,我们一定要报答你。”
叶雨婷问道:“老伯伯,您真的想要报答?”
乔瘸子连连点头:“一定要报答。”
叶雨婷笑道:“那您就去准备一顿酒菜吧,我们中午就去你家吃饭,下午还要继续收山货呢。”
这是必须的。
儿子的命捡回来了,村中的一些长辈也都过来了,乔瘸子乐得不行,他家的房子倒塌了,是没法儿摆喜宴了。但是,村中有自己的宴席厅,谁家要是有个红白喜事,都是在这儿办置。这样也方便,桌椅板凳、碗筷什么的都是现成的,只要端来鱼肉、菜、油什么的,就可以直接炒菜了。
放了几张桌子,每张桌上都摆放着满满登登的菜肴。这大厨的手艺还不错,李霖、叶雨婷、小夭等人忙活一上午了,也真是饿了,大口地吃喝着,一点儿都没有客套。这回,贾半仙成了主角,乔瘸子、乔山等人频频向他敬酒,整的半仙真的有些飘飘欲仙了。
放下杯子,叶雨婷似若无意的问道:“我们听说,你们天岗区要拆迁了,怎么没有见动静呢,是不是不愿意拆迁啊?”
“谁不愿意拆迁了?”乔山很激动,愤愤道:“天岗区是有一些人不愿意拆迁,但是不能代表大多数人的决定,我们都愿意拆迁。大家伙说是不是?”
刘彪又没在这儿,现场的人都是天岗区的一些普通人,他们没有什么本事,自然是都盼望着房屋尽快拆迁了。否则,乔瘸子又何必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把平房拆顶,然后再加盖楼房呢。
“是。”这些人齐声呐喊,都赞同拆迁。
李霖不解道:“这怎么还有拆迁和不拆迁的呢?”
乔瘸子叹声道:“大多数村民都是希望拆迁的,可刘彪等有采沙船的人,他们怕采不了河沙,断绝了生意,就不想拆迁了。天岗区领导都有抽成,他们也反对拆迁,只是表面上没有流露出来。”
小夭的脸蛋上很是同情,煽风点火的道:“这么说,你们搭建的那些房屋,不是没用了?”
“可不是吗?”就因为私自搭建房屋的事情,乔山连一条腿都差点儿搭进去,却又不能拆迁了,他哪能不气愤。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愤慨,乔山突然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骂道:“要是刘彪等人敢拦着不让拆迁,我们就将他的采沙船给毁掉了。”
“对,对,毁掉他的采沙船。”在场的这些人都很激动,借着酒劲儿,一个个挥舞着拳头,看他们的架势,就要立即冲到流沙河边去了。
李霖连忙劝阻道:“不行,你们可不能那样做,那是犯法的事情。再说了,你们这才几个人?要是去了,非吃亏不可。”
乔瘸子道:“对,刘彪的手下有不少采沙工,只要刘彪一句话,他们都会冲上来跟我们打的。”
乔山愤愤道:“那怎么办呀?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拆迁工作没法儿进行下去了吗?”
王寇沉吟了一下,大声道:“豁出去了,我们卖山货的那儿,不是有大喇叭吗?在那儿播放喇叭,让所有人都在主街上集合,人就会越聚越多了。
“好,好。”乔山、乔瘸子等人也都是酒足饭饱了,借着酒劲儿,众人哗啦啦地冲到了主街上,跟在王寇等人的货车周围,嗷嗷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