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皇冷哼一声,“没走到最后一步,尚不知胜负,你未必得意的早了些。”他已在许嬷嬷处得到卫子莫回京的消息,他不知卫子莫要怎么做,但他身边君王自是明白这样的情况最重要的便是拖延时间。
寒宫钰胸口痛得难受,往后靠到凤纹软椅靠背,不知普皇武功尽失之事,并不敢硬来,拿不到玉玺,她就算杀了普皇和太后,她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普皇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就再陪你多坐一会儿又有何防。”
普皇冷笑了笑,只是饮茶,不再理会于她。
时间一长,寒宫钰就看出了蹊跷,今天的普皇与平时所见虽是一人,但行动间却是不同,难道说他离宫的这半年遇上什么不测?
拍破了手边茶杯,拈了一片瓷片,突然向普皇掷去,她身上有伤,使不上多大的力道,只要是功夫略略过得去的人,轻易便能避开。
普皇曾是个武中好手,见她手动,已是警觉,忙往旁边避开,然的他功力,哪能有以前的速度,瓷片擦着他的面颊飞过,落在地上,碎成几小片,他白净的面颊上留下一次血痕。
太后扑了过去,“皇儿,你怎么样?”
突然手腕一紧,身子被往后拽出,回头见寒宫钰面露诡笑,“原来普皇如今手无缚鸡之力,失礼了。”
普皇强自镇定,“好说。”
寒宫钰将峨嵋短刺抵住太后脖子,“交出玉玺,否则我就杀了她。”
太后被寒宫钰紧紧扣住,动弹不得,只能转动眼眸看向普皇,“皇儿,男儿以国为主,不要管我,玉玺说什么也不能交给这个贱人。”
普皇脸色瞬间转白,“母后……”
寒宫钰将峨嵋刺抵紧了些,一丝血丝从太后颈项上流下,普皇眼里闪过不忍。
太后知道普皇惯来孝顺,怕他心软,屈服寒宫钰,突然握了寒宫钰抓住峨嵋刺的手,正欲将身体往前一顶,先行自我了断,不料身子一僵,再也动弹不得。
寒宫钰冷哼一声,“我可以杀你,但不能让你自己死。”说完迫视着普皇,“如何?你是要你母亲的命,还是要玉玺?你就算不交,一会儿杀了你,我一样能搜出来。”
普皇瞪着她,眼里喷出了火,恨不得烧死眼前这个女人。
银光一晃,太后一声惨叫,普皇心里一跳,见寒宫钰的巍峨短刺插进太后肩膀,正慢慢抽出。
“你……”普皇怒极,后悔当被没拼得一死处理了这个女人。
寒宫钰笑了笑,“怎么样?”
将带血的峨嵋刺比向太后另一边肩膀。
普皇再也沉不住起,站起身,要向寒宫钰扑去。
寒宫钰手指一翻,也点了普皇的穴道,“求死?还不行。”
“他当然不能死。”玫果款款迈进太后殿。
寒宫钰僵住身子,慢慢看向门口,普皇和太后也是一脸的惊诧。
玫果先向普皇行过君臣之礼,才冷眼看向寒宫钰,“我们又见面了。”
她身上的白花让寒宫钰心里一抽一抽的痛,推开太后,“四处寻你不到,你如今自动送上门,太好了。”
玫果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不来,谁来找你偿还佩衿的那二十一刀?”
寒宫钰脸色大变,一阵红一阵白,“原来你果然在,他居然到死也不供出你,我后悔没多刮他几刀。”
玫果心里一凌,恨得咬牙切齿。
这时殿外杀声大震,寒宫钰面露得色,哈哈大笑,“这片江山即将易主。”
玫果冷冷一笑,“你回头看看窗外。”
寒宫钰对她的话并不在意,但眼角仍不自禁的扫向窗外,殿外的确在屠杀,不过却是官兵屠杀她的人,刹时间面如死灰。
回过身,一抬手臂,一支袖箭从寒宫钰袖中射出,箭尖泛着幽幽蓝光,射向不能动弹的普皇。
玫果没料到她发难这般快,忙向普皇推去,险险避开那箭。
接着耳边响起尖锐的破风之声,又一支袖箭,向她急飞而来。
她这时要避,已是不及,大惊失色,正要闭眼等死,身边小娴突然扑到她身上,那支袖箭直透小娴后心。
接着又是一声破风之声,玫果抠动小弩扳机,‘嗖,嗖’两声,一支乌金短箭击飞射来的袖箭,一支直穿寒宫钰绑着袖箭的手腕,带着力将她的手钉在了她身后凤纹柱上。
玫果放平仍搂着她的小娴,撕开她的衣衫,那支毒箭正中她的后心,直没箭尾,已是没办法再救,心一点点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