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超女(二十)
庭院深深,树上的鸟儿不时嘁喊喳喳地欢言笑语,大院深宅的客堂间里阳光洒满各个角落.如此幽静然而也带有生机的环境让客人萧剑秋近日的舟车劳顿在彻夜长睡后烟消云散.
萧兴致使然地听主人崔先生侃侃而谈.不禁对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发生兴趣,因为此君的行事方式与他前不久突然加入,捉拿“黑棉袄”的情节相仿,于是他问道:
“崔先生,相必阁下知道此时杀将出来的这路神仙是何方好汉?姓甚名谁喽?”
“呵呵,在下当然知道.”崔先生不好意思地说,“他就是家父崔阳刚是矣”.
“噢,原来是令尊大人?”萧剑秋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答案,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令尊大人年青时血气方刚,豪情满满,是个为民仗义执言的志士吧.”
“此言甚对.”崔先生说,“我父亲就是像你那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仁人志士,所以你在敝城捉拿黑棉袄一幕,[ 在下我看得真切.这也叫惺惺相惜吧.”
萧剑秋听罢已大致明了,原来这也是缘分.眼前素昧平生的崔先生,何以在月黑风高的傍晚,眼见一路行侠的咱父女俩,为助人而陷入“无助门”——夜深人静,投宿无门时,终于出手相帮硬是将他和白瓴留宿在自家屋里了.萧剑秋开始对眼前这位回乡仕生有刮目相看之意.
孔子说君子求财取之有道.天下世界的有钱人也并不都是靠杀人越货起家的,他相信此刻端坐在他面前的崔先生就是位谦谦君子.萧剑秋有意将话题拉回到刚才的事,问道:“后来此事如何结果?”
“萧先生且听我慢慢道来.”主人有意结识志同道合的绿林好汉,他说:
“近朱者赤.家父想当年也是一条替天行道的绿林好汉.”
主人就此展开他家的故事.他说家父那时约摸二十几岁,中等个头,留板刷头,方脸大耳,一双眸子炯炯有神,粗大手掌伸开像一把蒲扇.他边嚷着“请让一下”,边用蒲扇似的大手拨开人群,朝女孩站立的位置挤去.
围着看三海经的人十之八九是县城的原生态常住户口,彼此抬头不见低头见,巴掌大的地方,在中心城区放个屁,城乡接合部还能闻到屁的余味.有人认出突然杀出来的程咬金就是对面客栈的“楞头青”少爷,喜欢替人打抱不平的崔家二少呗,于是人群哗地一下像打翻的水撒开了.有人开始交头接耳,有人用手指点点戳戳,似乎在指认哪个是崔家二少?哪个店面是他家的客栈?
围观人群中有人说这下有好戏看了,一边是强龙,一边是地头蛇,双方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到底鹿死谁手呢?人们暗里憋着劲,等着看结果.只见崔家二少径直来到女孩跟前,往女孩的鸡蛋筐里撒了一把散钱,说:
“十里铺来的大妹子,咱不跟你谝闲川,咱说的是真事,咱刚从那儿过来,亲眼见你爹妈在村口等你回家吃午饭,.俩老见我回县城要我给你捎个话,这鸡蛋不卖了,留着给你爹妈补身子用.”
女孩见来者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不拿鸡蛋却先撒一把钱给俺,不像起先说买鸡蛋却不带钱的那个,长着一张白森森刀削脸的男人,老是想往俺身上靠,沾俺便宜,这算哪门子的生意么?女孩弯腰将筐子里的散钱集在一起,装进自已腰包,并将一筐鸡蛋递给掏钱的主,道:“真的吗,那就谢谢这位大哥喽!”
被人称为崔二少的那人一把推回筐子,趁势对她悄声说:“你碰到色狼了,快走,这里有我.”
初出茅庐做生意的女孩听到色狼来袭似梦初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提着筐子,也学着人群里传来的嘁嘁私语,鹦鹉学舌道:“崔二少爷,俺爹妈在等俺,俺就先走了.”说着女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趾高气扬地走出人堆.
在场的人们心里蹦紧了弦也许松弛下来了,善良的西北老乡们宁愿被崔二少及女孩的纯真说词骗了一把,相信崔二少与十里铺的女孩家有点头之交,也不愿看到女孩被骗进县府大院.人心即佛心,人心向善.看来那位高衙内是没有戏唱了,俗语说钉头碰着铁头,这场戏就是这个结局了.
浪里白条,衙内,眼看到手的鸭子说飞就飞了,这世界奇了怪了,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现在鸡飞蛋打,留给老子的尽是一路美女的幽香,衙内恨自已怎么如此无用,当那男子走进来插一扛子的时候,自已在干啥呢?现在女孩走了,衙内他将一股怨恨气全撒到那男子身上:
“你是哪来的神仙,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衙内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是,好小子五大三粗的,果真是一条汉子,算你有种,三下五除二将俺苦心孤诣的局给搅黄了.按衙内本意是要武力解决,给这搅局的小子尝尝咱的老拳,但看到来者身材粗壮,一双大手似两把蒲扇,当真挥舞起来肯定八面生风.此时衙内的心里似打翻了的醋缸,五味杂陈,应了一句名言:“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此刻,一个声音在他耳际嗡嗡作响:
“衙内,你作为当地一霸,俗语说得好,强龙难斗地头蛇啊!你是谁?你是当地县太爷的舅爷呀,在你的地盘上谁敢动你的奶酪?如果有哪个混小子的眼乌珠触瞎了,有眼不识泰山,在老虎嘴上拔毛,也是他自讨苦吃.你今天若将那小子打得叭下,满地找牙,这是你衙内金钟罩铁布衫的真功夫,即刻名扬秦川大地;若是打输了,有县太爷将你罩着,将这有眼无珠的混小子绑了,回县里让他喝酸梅汤,坐老虎凳,看他今后还敢多管衙内的闲事?
退一步说,今儿个爷你被这壮崽气走了,你在这块地盘上也算玩完了,卷铺盖走人吧!
衙内想到此觉得已无退路,无论如何要“表演”一翻,如果他今后还想在这块地盘上混的话.他色厉内荏,表面气壮如牛地走到崔二少面前,一把攥住他的衣领,道:
“小子,知道你今天挡了谁的道?坏了谁的事?”衙内面孔煞白,气势汹汹.
“不知道.”崔二少谈定地说,不过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既然出来管这闲事,那就管定了,管你来的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即便是天皇老子来了,干的事如不在理,咱照样不买账.再说你是谁与俺有啥关系?俺没有吃你喝你的,欠你的,你额头上也没有写出你姓甚名谁,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列位看官,别看崔二少长得铁塔一般,五大三粗,倘要轮耍嘴皮子还真不输县府里的师爷和社会的上讼棍,这叫物竞天择,一码归一码.他实在一付刀子嘴豆腐心的妇人心肠.按他的本性“骂街不输人,功夫要人命”,这嘴上功夫和手上功夫两手都是硬活,齐出手的话,让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间混混干瞪着两只贼眼乌珠.
理是这个理,但今天崔二少不知怎么(也许是潜意识在提醒他吧,)就是不想与这位“刀削面”过招,更不想与刀削面论什么是非口舌,崔二少只想快快地将此事摆平,搞定,走人了事.
人是有第六感的,人是天地的产物,与天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物质来源于意识,一切都是有意而来,不是什么胡乱冲撞竟然能冲撞出这样一个层次分明的唯美世界,你信吗?.
在广袤宇宙,像太阳系这样的星系有成千上万个.三千多年前,现代科学连影子都没有的时候,佛祖对宇宙的描述就有三千大千世界一说,而太阳系则是大千世界中的一个小千世界而已.释伽牟尼是受太阳神的委派,作为地球生命的代言人,向地球上的芸芸众生传授宇宙的真谛.
宗教不是莫名而的东西,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莫名的东西,哲学上有句名言:存在即合理.宇宙是有意识的,宇宙就是超级生命共同体,或日“生命航母”,宇宙中的日月星辰就是大大小小的神,人类所处的太阳系,太阳即是我们的最高之神.
人类也不是莫名的东西.人,是太阳诸神在一定阶段的产儿,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也是神,不过不是天界纯粹的神,而是具有神之功能的欲界的生灵,因人具有神的功能,所以在短短的地球纪几千年里(以宇宙的世纪看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人可以从一无所有,目不识丁的丛林野人,变成可以创造万物,甚至无性繁殖的准神.
太阳,凭什么在太阳系众星辰中称作老大?是太阳提供的能量,能量是生命之源,是万物的源泉.没有太阳的光能,地球,人类,万物,从无说起?“万物生长靠太阳”,这句话简单扑实,一句顶一万句.太阳是我们的天.有天必有地.地球则是我们的地,也是我们的神,但地球的神位要低于太阳.大凡喜欢探讨生命起源的看官都知道地球上有许多自然奥秘,如埃及的金字塔,英国的史前巨石阵等.高傲的现代科学对此一筹莫展.现在有英国学者对位于英国田野中的巨石阵提出最新见解,认为英国的史前巨石阵是女性的性构造.他的解释:太阳神是男性,地球是女性,巨石阵的排列组合酷似女性的生殖器官(大意如此).
地球人有鬼使神差一说,对英国史前巨石阵,现代科学的一切手段和思维不足挂齿,惟有可以解释的是文学性的宗教式语言:“鬼使神差”.说的是,人,莫名地感受一种超自然力,匪夷所思的事情.
崔二少楞是不接受衙内的挑衅,可以说是一种鬼使神差的反应,纵然以往管闲事有一百次过度反应,但此番他就是不想接招,冷冷地对握住他衣领的衙内说:“请你松手,否则要出事的.”
“松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把那妹子放跑了,搅黄了大爷我的良辰美梦.今儿个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自讨苦吃.要么你放血,要么你替咱大爷再弄一个妹妹来,”衙内狮子大开口,见对方虽一付高大威猛样,真一接触不啻是个纸老虎,于是得寸进尺.
崔二爷用他寻大手翻开外衣口袋,来了个底朝天,做出一付无可奈何样,道:
“所有的子儿都给那妹子了.你若急需,先放俺一码,到别的庙里先去烧香,香火钱算俺欠你的情,来日若有缘相缝,当加倍偿还..”
“你小子看你的身板像托塔李天王,凶神恶煞似的,没想到你讲起话更像个唱堂会的戏子,滴水不漏.老话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想不到你还有一付酸秀式的口才,嘿嘿,真有意思,真有意思……”衙内此时心理像吃了颗酸葡萄,他自惭形秽,金玉其外,败絮其里,文攻武卫,他都被hold在他手心里的男人甩出好几条马路哇!
树有皮,人有脸.是人都爱面子,特别是男人.衙内的狗嘴里当然不会吐出象牙,他认准了今儿个就是“约法三章”:一是用钱消灾;二是弄个女人来顶;三是在大爷我的裤裆下钻过去.衙内明知前二项肯定没戏,只有第三项,如果那厮甘愿在俺的裤裆下穿过去自取其辱,也就放那厮一码.反正国人好面子,你让我一丈,我敬你一尺,只要不吃亏就行.
在场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这是国人一大特色心理噢,美其名日: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人群中有人认出:“那不是对面客栈的崔家二少吗?好端端的放着甩手掌柜,收收银子的活儿不干,跑到街上来滋事生非.”
有人立即反驳他道:“你这位先生下马伊始伊里哇拉,你知道现在唱的是第几本戏?这是连台本戏的最后一幕啦,”说话的人用眼白扫了前面讲风凉话的男子,讲风凉话的男子觉得无端受了抢白,正欲反击,只听人群中突然嘈杂声四起,像水开锅了一样:“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围在核心中的人群突然像退潮的潮水哗地一片后撤,有人猝不及防倒下在地,有人被脚下横倒的身躯绊倒,前滚后仰,呼天抢地,不绝于耳.
原来崔家二少忍无可忍终于后发制人,他用蒲扇似的的左手捏住衙内的右手腕,稍一使劲,衙内的手腕像要断了似,衙内终于放开了捏住崔二少衣领的手.还好崔二少没有乘势而为,落井下石,只是衙内自个儿倒退了好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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