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黑子白子回到客栈里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他们看见周家兄弟昏倒在房门前,急匆匆地冲进房间,却看见柳末末床头坐了一个人。
两人谨慎地停下脚步,不敢轻举妄动。
“你们带走我家小姐,还让她落入危险之中,这罪,可不轻。”沈越陵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那语气,似乎是在笑。
“你是沈管家?”对于柳末末屡次提起的沈管家,他们两个还是很有印象的,至于柳末末说,她家沈管家多么多么厉害,他们倒是并没有放到心里去,只当她并未见过真正的高手罢了。
“留下一只手,然后带着他们两个离开。”
“等一下,这是……”黑子往前走了一步,话还没说完,黑暗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朝他飞来,黑子下意识地闪躲,但手腕上却依旧传来了尖锐的疼痛。
身后,白子的闷哼声同时传来。
“或者,想把命留下来?”
俩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转身扛起周家兄弟就走。不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柳末末口中的沈管家,都不是他们两个能够对付的人。
门口刺鼻的血腥让沈越陵皱了下眉头,他环视了一眼四周,扯过床头的衣物,将柳末末给包裹了±,起来,然后单手抱起她离开这间客栈。
沈越陵的身影在黑暗中几个起落,最后落在一座府邸前。大门前,一个驼背老者提着灯笼,看见来热之后。咳了两声朝沈越陵走了过去,“您来了。”
“伍老。”沈越陵点点头。对那老者说不上恭敬,语气却也算是温和。
“请进。休息的地方已经收拾好了。”老者手中依旧提着灯笼,转身慢吞吞地往回走。朱红色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院子里打扫的很干净,只是稍显冷寂,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本家人已经近十年没有来过了。”老者偏头看了沈越陵一眼,声音似乎有些怀念。
“是么。”沈越陵神色不变,跟着伍老绕过回廊,走向后院。
“听说本家又要开始选家长了,哎……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啊。”老者再叹一声。
“呵!”沈越陵轻笑。没有与那老者搭话。
在一间屋子前,伍老站住脚步,然后侧开身子,“这里是您十年前的住处,一直都有打扫,希望您会介意住在这里。”
“多谢。”沈越陵一手推开房门,抱着柳末末走了进去。房门关上,将那老者隔绝与外。
老者在房门前站了一会儿,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在这夜里,却显得有几分诡异。“当年的事,您会就这么算了么?”
屋子不大,里面的摆设也极为简单。沈越陵扫了一眼,并未露出什么怀念的神情,只是将柳末末放在床上。
床榻上。被褥松软,身子接触到被褥之后。柳末末满意地哼了声,意图把想要逃跑的抱枕也给抓过来。
看着柳末末闭着双眼。却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坚持要把他搬回床上的动作,沈越陵忍不住轻笑。
清晨醒来的时候,看见床边那人的脸,柳末末差点跳了起来,“药老,你怎么来了?”药老抖着手将柳末末心脉处的那根针取出之后,慢条斯理地放回自己的针包中。
“沈管家让我们过来的。”
“咦?”柳末末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眼周围的装饰,这里,似乎不是客栈。
原来昨晚,她不是在做梦啊……
“柳丫头,你是不是又毒发了?”药老将针包放到一旁的矮几上,转过身,脸色十分严肃。
“呃……嗯。”柳末末迟疑地点了一下头,“我刚从烈阳峰回来。”
“是么……”药老垂下眼,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激动的情绪来。“你先躺着,一会儿把药喝了。”
“哦。”犹豫了一下,柳末末还是没把冷欢的事告诉药老。如果玉先生的消息没错的话,药老就是冷姐姐的父亲,而衣绝似乎与他有仇。
他们的关系,实在是有点复杂。而且,柳末末觉得,就算告诉药老,他也一样无能为力,只能徒增烦恼罢了。要是沈管家肯管的话,大概就容易多了吧。不过按照她对沈越陵的了解,这等闲事,他是肯定不会去管。
屋外,沈越陵靠在回廊的支柱上,听着药老的话。“你最好先将五行珠拿到,我担心施针次数太多,柳丫头的身子会受不住。而且,衣绝应该是给她用了逆针,看起来,柳丫头这次的情况很严重。”
“嗯。”沈越陵只是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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