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里去,我不是肆意残害手足的混账之人,但也不是任人宰割还满口道义的迂腐之辈。他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他欺我一尺,我必百倍奉还!”
她笑着点头,“很好,这才是我要的道德观。”
话音刚落,人再度腾空而起,手里又是一把银针飞了出去。
十八枚银针,奔的是那座小山的阵眼所在。
与此同时,君慕凛亦平地拔起,跟在她十八根银针后头甩出一道剑气,凌厉地削掉了那小山的山头。下一刻,周遭再变。由湖变山,又由山变成冰寒雪原。 白鹤染不得不感叹:“如果不是遇了咱们俩,他这一手阵法也可谓出神入化了。且今日若不是你来了,全凭我一人之力来破连环大阵,怕还真是要费好大一番工夫。虽
不至于伤到我,但想要破阵而出,没有个两日光景是办不到的。别的不说,又饿又喝也且让人遭罪了。”
“那待咱们回京之后,你可得好好感谢我一番。”他大言不惭道:“我也算是你的恩人了,染染,有仇报仇,有恩也得报恩呀!” “我于你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怎么没见你报过?”她脚下步伐诡异,完全是遵循着阵法的规律在行走,他亦如此。“君慕凛,我施于你那么大的恩情,你打算什么时候报
?”
“恩?”他不解,“不是已经报了吗?我都答应娶你了,还不算报啊?” 她简直震惊,“人的脸皮怎么可以厚到这种程度?明明是我答应嫁给你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好像是我求着你娶我似的?君慕凛,你也不想想当初赐婚的圣旨我拒了多
少回,你又是几次三番半夜登门,死气白赖地求着我嫁给你的。难道这些都忘了?救命之恩到底报是没报,心里就没有个数吗?”
“染染,给为夫留点面子。”他回头瞅了一眼刀光剑影,苦苦哀求。
她翻翻白眼,她也要面子的好吧?不过看在这人一路赶来救她,又助她破阵,还在五皇子害她这件事情上立场坚定,于是决定给他这个面子。 “行吧,是我求着你嫁的,救命之恩就也算报完了。至于你之于我的这番相助之恩……”她想了想,轻哼了一声,“害我的人是你哥,是你们君家人,你还好意思跟我提
恩不恩的?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难道不是对你们君家人犯下的错误进行的弥补?” 君慕凛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心里更是把那老五咒骂了一百多遍。可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事情他一直不敢往深里想,如果这件事情是老五做的,那么他的目
的是什么?如果这事不是老五做的,那又会是谁做的?
白鹤染说老五只是个执行者,其背后肯定有人指使,而且能让老五心甘情愿被指使的,除了大过天的好处之外,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真相到底是什么呢?他该如何保护这个小姑娘?如何才能让她不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这阵是一阵接着一阵,别说破阵的两个人累够呛,就是边上旁观的刀光剑影都郁闷了。 “妈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剑影气得直哆嗦,刚才他主动请求一起帮忙,可惜当场就被君慕凛给怼回来了,说他根本帮不上忙,除非是倒忙。他就不服气,“我们在
阎王殿也是学过阵法的好吧?怎么就只能帮倒忙了?” 刀光安慰他弟弟:“学是学过,可是谁也没学好。你最擅长的是剑法和轻功暗器还有隐匿,而我最擅长的是刀法和近身攻击,在阵法的造诣上,谁也赶不上十殿下。毕
竟十殿下常出入战场,有应对经验,咱们就算学了也都是纸上谈兵。”
“那小主子呢?那小妮子上过战场吗?她就不是纸上谈兵吗?” 刀光又看了看自己被白鹤染下过针阵的手腕,叹了口气,“你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她就是会在某一方面有出奇的天份。咱们这位小主子虽然武功不如咱们,轻功更不咋地,据说还不会游水,往后需要咱们照顾的地方可多着呢!但是她在阵法上的精通却是咱们骑马都赶不上的。”他说着指了指周遭不断变化的环境地势,“看看这些个,哪
个是你能叫上名字的?”
剑影不说话了,因为他被问住了,就这些个破阵的名字和路数,他一个也说不上来。
这时,连环大阵终于攻到了最后一个,当白鹤染同君慕凛连手打出一个攻击之后,四周终于平静下来,终于不再有任何变化。 可就有在这最后一道屏障被攻破的一瞬间,白鹤染收势不稳,整个人猛地往前跌去,猛地跌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