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只是指了指院儿门口的方向小声问她:“如果我说现在就有人悄悄摸摸的往这院儿里来了,你信不信?”
“现在?”迎春不信,侧耳仔细去听,还是摇头,“你别吓唬人了,我的听力不错,外头若真有人来,就这个距离我不会听不到。”
剑影真是一脸的鄙视,“你那点儿听力,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就跟聋子没什么区别。就比如眼下走进院儿来的这位,我敢保证他就是与你擦肩而过,你最多也就感觉到有一阵风吹过来,根本看不见人影,听不见脚步声。不信你再仔细听听看看,那人已经快到房门口了,你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迎春惊了,侧过身就往下面看,可真就如剑影所说那般,什么都看不见,甚至连风都没感觉到。“你别胡说八道了,根本就没有人。”
“有人,我不骗你,只是人已经进了屋,速度太快你没察觉。”剑影说得认真。
迎春这回心里真没底了,“刀光,我知道之前说的话有点儿重了,你都说了不同我计较,那就千万别因为那些话耽误了保护小姐。现下你要是骗我的也就罢了,如果没骗我,你就不该再坐在这处,应该下去保护小姐。”
剑影摇头,“不去,男女授受不亲,你家小姐都换了衣裳睡觉了,我进去于礼不合。”
“你这人怎么这样?”迎春真着急了,“你到这儿来是干什么的?保护小姐是你的职责所在,你要不去我去,但你留在这里就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了!除了偷听小姐洗澡,你还有什么用?”迎春说完,也顾不上房顶多高,顺着梯子就要往下爬。
可她的身手实在太差,爬个梯子还差点踩秃噜了,于是剑影第三次救了险些栽下去的她。
“行了,别去招人烦了,来的人是十殿下。”他不再逗她实话实说,“我的功夫是很好,但是拦十爷我可拦不住,何况主子也不能让我拦。所以你现在要么在屋顶趴着睡觉,要么我送你下去你回屋去睡觉。至于屋里头的事,轮不到咱俩管。”
迎春一愣,“十,十殿下啊?”说完长出了一口气,“要是十殿下我就放心了。那你送我下去吧,我回屋去睡,明儿还要陪小姐进宫呢!”她想到芬芳阁还等着接收,想到珠宝铺子还在装饰,想到今生阁边上的茶楼也快要腾出来了,还得张罗扩建,顿时头都大了。“真是一脑门子官司,小姐身边实在是太缺人手了。”
剑影提醒她:“也不必每件事你都要亲力亲为,主子养奴才,奴才也可以给自己找帮手。我相信你若是有合适的人选,主子不会心疼那几个月例银子的。”
“问题不就是没人吗?”迎春说到这儿突然往额头上拍了一下,“不对啊!有人啊!”葛家兄妹不就是现成的可用之人么,就算芬芳阁那头帮不上忙,珠宝铺的事情就完全可以交给他们二人,自己也能轻松一些多顾顾小姐这头。毕竟现在默语在外头办差,她不能让小姐落了单,身边总跟着刀光这个男侍卫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想着让葛家兄妹参与进来的可行性,也考虑着让他二人参与到什么程度。毕竟也是新来的人,还真达不到完全的信任,大方向自己还是要把关。
两人又在屋顶聊了这会儿,可是屋里的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听白鹤染的闺房里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吼——“给本王滚远点儿唠去!别在这儿吵吵!”
迎春被吓得第四次栽倒,这次是真栽了,还是大头朝下掉下去的。剑影也是一哆嗦,眼瞅着迎春头要着地了,赶紧飞身向下将人给接住,然后一刻不敢多留,把人往胳膊底下一夹,匆匆闪了。
君慕凛此刻正挤在白鹤染的小床边上,拧着眉毛低声咒骂:“在阎王殿那时也没发现这小子这么爱唠磕,这怎么一放出来就转了性呢?刀光挺正经的一个人,按说孪生兄弟的性子应该差不多,这怎么俩人一点儿都不一样?这性子随谁了?”
床榻里面冲着墙的人迷迷糊糊地说:“估计是一个随爹一个随娘。不过你这个夜闯民宅钻姑娘闺房挤姑娘被窝的性子是随谁了?”
君慕凛想了想,十分坚定地道:“肯定是随了爹,我娘听说挺矜持的,就我那个爹不着调。不过宫里的规矩都是妃子送上门来,钻他的被窝,他不用自己去。”
白鹤染实在闹心,“好不容易睡着,你大半夜的又来折腾什么?”
他伸开手臂,连着被子将小姑娘紧紧揽入怀里,“染染,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