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两根数米长的乌黑龙须,姜淮心满意足,大摇大摆的下山,双手负后,龙须微微晃悠,在阳光下闪烁着黝黑光芒。
鼻青脸肿的白渣男蹲在走龙道边上泫然欲泣,眼神幽怨。
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占了自家的后花园就算了,还强取豪夺,仗着自己是这方天地的主人,竟然动手抢。
孽缘啊!
不要脸啊!
列祖列宗,你们选的什么人啊,这哪是兴龙之人,这是要恶心死我们龙族啊。
看着眼前深水潭下的走龙道,想起那条吞下了龙珠的金色鲤鱼,白渣男的心情才有所好转,呢喃道:“好像,也是不错呢!”
白渣男站起来,幽怨的眼神变得坚定,看着深水潭暗暗道:等我有了肉身后,再走他几百次走龙道,壮哉!走龙道,那是祖龙应运大道而生,渡劫之时,从高空一头扎下,在这巫峡山半山腰进入大地之中,畅游数十万里后,扶摇直上,冲破云霄,一朝化为真龙的道路。后世的
龙子龙孙,但凡想要成为真龙,都要从这走龙道走一遭,其中的凶险不足为外人道,往往千年,才有一条龙能够成功闯过走龙道。
“走了!”
白渣男身形一闪而逝,骤然出现在姜淮身侧,依旧是双臂环胸脚尖离地三尺,若不是被揍的鼻青脸肿,也是翩翩公子,数不尽的风流。
“能不能告诉我,你要我龙族祖宗的龙须做什么?”身为世间最后一条还没有死透的龙族子孙,白渣男觉得要对先祖的遗骸负责。
“炼剑!”
“然后呢?”
“讲道理!”
“讲道理?讲道理你用嘴就行,炼什么剑?”
“剑,就是我的道理。”姜淮的回答很简单,很平静。白渣男明白了姜淮的意思,这不要脸的家伙在洪荒世界的时候,被誉为风流剑仙,元婴巅峰期的剑,却能杀陆地神仙之下所有人,太不讲道
理了。
可这家伙挂着剑却很少用,总是扛着一杆长枪,以枪做剑,可是把天下用剑的修行者们恶心坏了,偏偏还打不过用枪的姜淮。
白渣男看了一眼姜淮,眼神古怪,在洪荒世界,元婴期已经很了不起了,很多修行天才穷其一生也难以触摸元婴期的门槛,这不要脸的家伙,却是处处压制着不破镜。一旦破开元婴期,就踏入玉璞期,距离陆地神仙更近一步,也就是所谓的仙帝。但这家伙硬是压着境界不破,当时知道这件事情的,也就是他白公子和寥寥几位仙帝,反
正都猜不透姜淮的意思,都在偷偷猜测姜淮是不是想像蹬屠龙山一样,一旦破境,直接连破玉璞期的三个小境界,直奔陆地神仙,想再来一次惊艳洪荒世界的耍帅行为。
只是可惜,除了他白公子,没有人看到姜淮破境的那一幕。
在这方天地中,姜淮斩杀鸿阳仙帝时,还真就在战斗中连连破境,差点没有飞升了,只是斩杀了鸿阳后,又连跌两大境界,跌入了元婴期。
斩杀了鸿阳仙帝后,姜淮说了一句话:不管今生还是来世,都再无可能踏入陆地神仙,更不可能飞升,做那逍遥永生的天上人。
白渣男差不多猜出了姜淮的用意,只是微微摇头,觉得以元婴巅峰斩杀陆地神仙,是痴人说梦。
“你和鸿阳仙帝什么仇什么很,你竟然不管今生来世,宁可毁了大道,也要杀了他?”白渣男很是好奇,难道和自己一样,有灭族的深仇大恨?
“你猜!”
姜淮却丝毫不以为意,不能踏入陆地神仙又如何,我自有一剑,来和你讲道理。
只见姜淮将两根黑黝黝的龙须扛在肩头,唱着最近哄女儿入睡的摇篮曲外婆桥,优哉游哉的往山下走去。
看着那洒脱的背影,白渣男啐了一口,“猜你大爷,我还不知道你?看似放荡不羁风流潇洒,心事比谁都重!哼,如今你又有了女儿,看你将来怎么跟整个世界硬抗!”
白渣男抬头看向那万里高空,似乎目光撕碎了天幕,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呸!
白渣男愤愤的一口浓痰。
“等爷爷回去后,搅碎你们的道貌岸然!”
扛着乌黑龙须的姜淮心情不错,这两根乌黑龙须,竟然是玄霜巨龙的龙须,只等他凑齐了七种天才地宝,就可以开始锻造新剑了。正如白渣男所说,当年为了斩杀陆地神仙鸿阳仙帝,姜淮可以说不顾生生世世,硬是撷取了后世的气运,从元婴期跨过玉璞期和陆地神仙期,直接踏入了飞升期,这才将
将斩杀了鸿阳。
后果就是姜淮的生生世世,都不可能在超越元婴期,就连能不能踏入元婴期,都是难上加难。如今恢复了记忆的姜淮,可是知道在那洪荒世界中,有无数的人都想要他死,远的不说,这方天地之中,就有恩师的残魂和范泰来,巴不得把他姜淮扒皮抽筋,将其神魂
炼制成阴魂灯,长明千年,让他死了比活着还痛苦。
所以姜淮要锻造一把仙剑,一把能够不跟陆地神仙讲道理的剑。
不为自己,为刚刚出生的女儿,和女儿他娘。
为女儿用肉嘟嘟的小手握住他大拇指的那一瞬间。
为女儿第一次见他时,笑的眼睛弯弯手舞足蹈。
为柳妈妈看着他们父女时,流露出来的温馨笑容。
为夏鸢叫他一声姜淮哥哥。
为自己是这方天地的主人。
所以这一剑,姜淮要扛在肩上,在讲不通道理的时候,可以用剑来讲一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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