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仓库的库存。”
白晖自然不可能立即就答应了韩王。
洗尘宴继续,但白晖与韩王却都没有参加。就是韩相张开地也就去参加洗尘宴。
韩王休息的房间内,韩王一脸的哀愁,语气低沉的对韩相张开地说道:“相国,看白晖也将寡人当朋友,可寡人却要骗他,寡人心中难过。”
“王上,您是韩国的王,若非如此便可是真正的朋友。身为韩国的国君,首先要以国为本,臣以为王上也并非是在骗秦国的大河君,我韩国确实是想要中牟,这个中牟想来秦王也很想要。”
张开地在一旁劝说着。
“王上,但眼下确实不是打中牟。王上以为,韩国的将来会如何?”
“将来……”韩王的眼神迷茫了。
张开地接着说道:“王上,臣保不住韩国。莫说是臣,就是天下间也无人能挡得住白氏兄弟二人,这兄弟二人虽然都是武将,可事实上却是一文一武,这白晖以武勇在秦军之中威名远扬,但真正厉害的却不是这武勇。”
“你说是,秦国想一统天下?”
张开地笑了:“王上,这不是臣在说,这是摆在眼前的事实。王上与秦大河君年龄相近,王上以为秦大河君会等到下一代再统一天下吗?”
韩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张开地再劝:“王上,臣作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王上将来多一份与秦国谈判的筹码,韩国是挡不住秦军东出的。”
“相国!”韩王表示不理解了:“那为何不实情相告?”
“为何在实情相告,什么都说明白了,韩国如何从中取利,如何显出韩国的价值来。更何况,还有一丝机会让韩国可以参与天下大争。”
“一线!”韩王重复着这两个字。
“就是一线,若这一线机会失去的话,臣以及臣的家人誓死追随王上,是战,是降,一切由王上决断。”
韩王重重一拍桌子:“好,趁秦军十年不攻这个机会,韩国去争这一线机会。”
“王上,现在只有七年了。”张开地不由的提醒了一句。
“对,七年。韩国在这七年,去争一争这一线机会。”韩王下定了决心。
而另一边,白晖站在内书房的墙前,盯着巨大的魏国地图发呆。
范雎入内,送上一份情报:“主上,楚国公子涣有没有去过韩都暂时还无法查明,但楚国公子涣眼下在魏都大梁。”
“算时间,算路程。”
“诺!”
范雎立即退后几步,找了一份小地图开始推算。
从公子涣离开楚都的时间,然后列出几条可能的道路,一一按照秦国商队提供的行路时间开始推算。
一刻钟后,范雎说道:“主上,门下推算楚国公子涣少则有四天,长则七日。而韩都与魏都,也仅仅只有两天的路程。所以有可能他们去过韩都。”
“恩,有这个可能。莫小看黄歇,他有资格与你一争高下。”
“谢主上提醒,门下定会留意此人。”范雎心中多了一些斗志,这黄歇若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那么可以斗上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