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院长听了陈医生把事情说了一遍,皱着眉头看了看百里欢歌,百里欢歌曾经也是医院的医生,而且百里欢歌经过那件事情被迫自动辞职,这事在当时闹得很大,刘副院长对百里欢歌也是有很深印象的。
“小顾,打电话叫保安队长带人过来。另外,失窃物品太过贵重,报警吧,让警察来处理!在医院保安队和警察到来之前,这里所有人都不准离开!”
刘副院话一出,顿时引起了病房内外许多人不满,一个个叫嚷道:“干什么?这是把我们当犯人啊?”
“我还要上班呢,可没工夫耗在这儿······”
“我可是刚来,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得走了!”
不少人就要离开,刘副院长立即喝道:“谁都不准走,现在谁走谁的嫌疑就最大!”
刚才还叫嚷着要离开的人听了这话都不敢挪动脚步了,谁也不想背负偷盗贵重物品的重大嫌疑。
电话打出去了,但保安队和警察不可能马上赶来,病房内顿时陷入了叽叽喳喳的议论之中,百里欢歌此时也很着急,要知道他可是接受了吴一心老人的委托要照顾吴昕的,现在那张花旗银行的存款单不见了,这意味着吴昕有可能要丢失一笔巨款,他有责任帮助吴昕把这张存款单找回来。
他突然想起脑海中有宋代刑狱、法医学家宋慈在刑侦和法医方面毕生经验记忆,没想到宋慈竟然也是墨家的人,他只知道墨家墨者们在汉代以后就很少现世,几乎是销声匿迹,没想到历朝历代都有著名人物是墨家的墨者。
他立即把这段记忆提取出来,一瞬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看向吴昕问道:“吴昕,你是什么时候来到医院的?”
吴昕诧异的看了看百里欢歌,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尽管她对百里欢歌的印象很不好,认为是他害她太奶奶过世的,但此时她也好像明白百里欢歌应该是想帮助她把那张存款单找回来,回答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南方出差,昨天下午医院打电话给我说太奶奶住院了,我立马订了机票,深夜十一点左右赶到了医院,当时太奶奶正在熟睡,我没敢打扰她,就搬了椅子在旁边睡着了,今早五点半我醒来才发现太奶奶已经······呜呜呜······”
吴昕点了点头,问道:“吴昕,你先别哭了,你知道从你睡着到醒来那段时间有人进来过来吗?”
“大概凌晨一点左右,我迷迷糊糊感觉到这个护士进来查看了一下,当时太奶奶在打呼噜,见没什么问题就走了,中间有没有人再进来我就不知道了!”吴昕指了指胖护士。
百里欢歌看了一眼胖护士,对病房内众人说道:“诸位,刚才我已经说过了,这匣子是我给吴一心老人送来的,因此我不可能是存款单的偷盗者,否则我就不会把匣子送过来,直接据为己有,谁也不会知道!”
众人听百里欢歌这么一说,都点了点头。
百里欢歌继续说道:“一百年来,我们家祖孙几代人一直从未放弃过寻找吴一心老人完成我太爷爷的遗命。我爷爷和我爸爸来中海寻找了十几次,始终未找到,我来中海读书之后也一直在收集相关的消息,直到昨天下午才从电视中看到吴一心老人的消息,我们家总算是是完成了委托,可以这么说,那张存款单的丢失已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完全可以不必理会,但你们可能想象不到我们家几代人背负的巨大心理债务,为什么说是心理债务呢?因为一百年前我太爷爷是北平威武镖局的总镖头,他接受吴昕的太爷爷的委托是收了酬劳的,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们延迟了送到的时间,所以我们心里有愧,可是匣子刚刚才送到不到一天的时间,里面的东西就少了一件,从感情上来说,我是无法接受的,我认为我有义务帮助吴昕小姐找回这张丢失的存款单。在警察到来之前,我希望诸位能配合我一下,有几个问题要问一下相关人员,希望你们能够如实回答!”
百里欢歌说完看向中年女护士长,问道:“护士长,昨天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我走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八点左右,之后有其他人来看望过老人家吗?”
中年女护士长想了想说道:“昨晚我就在护士站值班,从六点到晚上十点钟这段时间我都一直在护士长没离开过,中间没有人去护士站询问老人家的病房位置,应该没有人来看望过,亲朋来医院看望病人一般都选择白天,很少有人选择在夜间探望病人的,但我也不敢确定,也许有人不去护士站询问直接找到病房,不过我们这里有摄像头,可以去保安科调取监控!”
百里欢歌听完女护士长的话之后没做评论,又问了其他几个护士一些问题。
等问完护士们,保安队长就带着一些保安赶了过来,在刘副院长的指挥下对病房内外所有人进行登记姓名和身份,并守住了走廊两头,防止有人走掉。
百里欢歌在脑子里进行推理的时候,警察很快就赶来了,一共四个人,带队的是辖区派出所副所长,姓常。
常副所长在听了刘副院长、陈医生和保安队长的介绍之后说道:“这样吧,因为涉及到丢失的物品太过贵重,请诸位跟我们去所里配合调查!”
“等一下!”百里欢歌从沉思中抬头叫道,他想起有一个人的记忆可以帮助他找到偷窃者,他看向常副所长问道:“警官先生,你们把我们这些人都带去了派出所,这里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把老人家的遗体留在这里无人问津吗?这是否有对逝者不敬的嫌疑?”
“这······”常副所长闻言皱起了眉头,他显然也忽略了这个问题,想了想说道:“那就先让医院方面把老人家的遗体送进太平间冷藏起来,等这件案子水落石出之后,家属再来给老人家操办后事”。
百里欢歌说道:“吴昕小姐既是此案的直接受害者,又是吴一心老人家在世的唯一直系血亲,您这么决定应该要问问她是否同意吧?”
吴昕留着泪强烈反对道:“不行,我不能把太奶奶一个人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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