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都是有什么对手,想必三叔你该清楚。”
赵天远点了点头。
而随后,易军说:“假如猜不错的话,我可以再提供一个小小的线索。”
赵天远当即一惊,双目爆射出希冀的光彩:“你说!”
易军:“那件血衣上的鞭痕很细,旁边还有盐渍,是细皮鞭蘸盐水。而那些鞭痕的痕迹清晰,力道适中拿捏极其到位,又反映出抽打的人很有门道儿,甚至可以用‘专业’二字来形容。每一鞭都打在神经反应最剧烈的痛处,而且不伤受刑者的性命。在当今这个社会中,电刑、药物刑具等手段极为发达,真正还使用这种刑法的太少了。能够施展的这么专业的,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应该不在民间。”
“你的意思是……官方?”赵天远心中一颤。
易军点了点头:“但要是官方的话,又至少不是警方。因为这样的刑罚痕迹很重,对手既然敢于施展出来,就不怕受刑者事后再反扑,不怕你说什么刑讯逼供。甚至,没想着让受刑者活着出去。一个不经法律程序就敢确定一个人的生死,不是警方能干得出的事情。”
赵天远眼神更加凝重:“那么,你是说……军方?”
而随后赵天远又摇了摇头,说了句“不太可能”。
“有可能,就看你们赵家最大的对手,究竟在哪个领域里最有影响力。”易军说,“据我所知,军方最神秘的部队里,有一个‘虎牢’,这种刑罚在那里面很寻常。”
赵天远摇头说:“不,我说的不可能,是因为赵家在军界没有得罪过太强悍的对手。不过你竟然知道‘虎牢’,这倒是出乎我的预料。”
虎牢,本该是一个非常隐秘的名字。而且一听这个名字,就让人觉得心里头发颤。即便赵天远这个将军,也没有资格知道。只是当初一个首长曾在醉后提到过一次,但也语焉不详。事后赵天远又问过一次,可那位首长就再也不说,也勒令赵天远不要再问、更不要说出去。
易军自失的笑了笑,没解释这个问题,赵天远也没有再细问。但是赵天远越来越认识到,易军这家伙不简单。
“其实如果是‘虎牢’的话,那还算好的了,毕竟您是军界的将军级人物,总能找到一些门路。”易军叹道,“而假如不是‘虎牢’,那么我所知道的另一个施展这种刑罚如同家常便饭的地方,就是国安部。”
“国家安全部?!”赵天远今天被易军惊得一愣一愣的,接二连三。
易军点了点头:“对,而且不是地方上的国家安全局,而且是最上层的国家安全部。只有在国安部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泄压舱’,才具备这种手段。那个地方抓人、审讯、乃至于杀人都不需要经过法律,而且据说几十年来,从‘泄压舱’里只活着走出来一个人——一个被证明是冤案、同时又已经被折磨成重度精神病患者的人。”
无论是军界的“虎牢”,还是国安部的“泄压舱”,都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易军没说的是:别看“泄压舱”已经这么牛掰了,但“虎牢”实则更凶。因为自打建立以来,连个精神病也没走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