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是相当低调的,命令司机飞速奔驰。同时,拨通了一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电话——叶骄阳的!
他现在,竟然和叶家的巨头联系!不知道陈胤希得知这件事时候,会是何等的反应?
“骄阳兄,别来无恙?”杨雨亭打了个哈哈说。
而叶骄阳一看是杨雨亭,当即就明白了七八分,只不过没有挑破,而是乐呵呵的笑道:“老样子,不过身体恢复的倒是不错。怎么,雨亭兄多少天都没联系了,今天有了什么好兴致?”
杨雨亭支吾了两句,忽然压低了声音,说:“兴致没有,却有一肚子的不合时宜,想着跟骄阳兄倾吐倾吐。怎么,不知道骄阳兄有没有时间?我在车上。”
叶骄阳笑了笑,道:“不合时宜?难道雨亭兄有了什么烦心事?可我所在的这地方不便于叙旧啊,而且我这即将入土的人了,连陪你一杯酒都做不到了。假如是家里面的闹心事,要不然你跟我那犬子谈谈?这不成器的小子虽然顽劣不堪,但我也只能把事情都委托给他来办了。”
放在别的家族,把事情推给自己的儿子,当然是一种蔑视。但是叶家不同,杨雨亭知道,易军就是这场豪门之战的真正主帅。叶骄阳把事情推到易军身上,不是轻视杨雨亭,而是真正的想谈正经事。
杨雨亭当即说了句“好”。随后,叶骄阳就把易军的电话告诉了杨雨亭,并且说他先安排一下易军,请杨雨亭五分钟之后再跟易军联系。不过,杨雨亭现在只需要把车子向西开就是了,反正易军在首都的西郊。
叶骄阳老辣奸诈如狐,一下子就猜到了杨雨亭的心思——这货是临阵倒戈的前兆啊!
要是换了心胸狭隘、执意报复的,肯定不会就此放了杨家一马。但是作为一个老辣的生意人,一个又孬又狠的顶级大孬种,叶骄阳从这件事上嗅到了浓浓的好处味道。
只不过,假如真的有好处的话,他乐于让自己的儿子易军捡到。易军这小子倔啊,叶骄阳的任何东西给他,他都不要。连紧急时候用叶骄阳一点钱,都说好是“借”的。现在,叶骄阳只想着闷不做声的送给易军一份礼。嗯,算是帮衬着易军,让他以后的生意更加好做一些吧。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儿子也是个孬种啊。让易军出马,哪怕不把杨家给活剥了,也得让他们褪层皮。所以,杨家也别想着得到多大的便宜。对于这一点,叶骄阳是相当有信心的。
结果五分钟之后,杨雨亭拨通了易军的电话。易军在电话那边当即笑道:“杨大叔您好哇,我老爹说你找晚辈有事?”
这货一张嘴,那叫一个温文尔雅。双方都马上要相互捅刀子了,却还有这样一份坦然,说难听了这叫城府,说好听了这叫情商。
杨雨亭嘴上应承着,心里头却有点叹息。一想到自己真正不成器的儿子杨夕照,再看看人家叶骄阳口中那个“不成器”的“犬子”,没法比。哎,哪怕躲过了这一劫,二十年后的杨夕照也绝不是易军的对手啊。只不过,眼前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