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上天入地都没人敢保他。他刚才仗义一把只是在赌,赌易军看不透他那种暗号一样的通风报信。
另外,他也已经准备了溜,心想不大不小得罪易军一下,应该不至于让易军天涯海角的追他。他听说过易军的声明,义薄云天,而且相当大度。
可就在这时候,易军忽然在楼上喊了这么一嗓子,反倒让他心安了——
“老孙头儿,要是以后再胡咧咧,小心哥们儿砸了你的二胡拆了你的店面,哼!……”
既然说了“以后再敢”,那就等于说这次就这么算了,易军不准备太计较;而易军那所谓的恫吓威胁,也最多不过是“砸了二胡拆了店面”,不痛不痒无伤大雅。
所以,老孙头心下稍安,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又坐下了,一个人跑到柜台里头喝了杯花雕老酒。
“爷爷,咱们……没事儿吧?”孙丫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显然也有点紧张。虽然对江湖事不怎么了解,但刚才看到爷爷都不敢招惹那个什么“虎王”易军,那可就太吓人了。因为孙丫头知道,自己爷爷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大高手呢。
老孙头笑了笑,捏破了一粒花生米的皮儿,惬意的送到了嘴巴里:“嗯嗯,虎王说一不二,没事儿。哎,不过这虎王易军可是个出名的超级奸商啊,恐怕爷爷要被他狠宰一顿了……都是丫头你,非要爷爷帮那个玫瑰的忙,这下子捅了篓子了吧,哎!”
“奸商?”孙丫头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就凭他,还说是奸商呢?刚才,嘿嘿,还被我敲了冤大头呢,被我白白要了两百块。”
“你是典型的占小便宜吃大亏,人家虎王那叫占大便宜吃小亏……江湖水深着呢,你个小丫头片子懂啥?去去去,再唱一曲儿去,客人们又不耐烦啦。”
孙丫头鼓着腮狠狠的瞪了爷爷一眼,老孙头却浑然不觉一般,哼哧着说:“对了,一会儿再跟那玫瑰说一声,就说刚才我这老骨头冒了死通风报信,她得再减免咱们三年房租。”
孙丫头扯了扯爷爷的花白胡子:“老不羞!忙都没帮成,又要人家玫瑰姐姐减免房租,这都减免十几年的了,你干脆把这房子带进棺材里得啦!”
老孙头被扯得老泪横流:“松开,轻点啊!谁说没帮忙,她自己跑不掉能怪了爷爷我?……嗯嗯,这房子是好啊,风水好,养老的福地呢。要是真能带走,爷爷我还真想带进棺材里呢,哼……”
难怪,难怪这小店收入不够交房租的,这祖孙俩一样能支撑着开下去,原来人家根本不用交房租。听老孙头这语气,似乎帮了玫瑰好几次了,结果房租一次又一次的减免,现在都减免了十几年的了。
当然,老孙头要想挣钱,凭这身本事怕能日进斗金;而且,玫瑰或许也不缺这几个钱。大家都只为了一个乐子,为了生活的乐趣?当然也或许有其他的原因。
假如有可能,连易军都想过这样的生活,满满的生活趣味啊。只不过他现在还没心思考虑这个,毕竟已经被玫瑰认了出来,他得想着怎么周旋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