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后声音沙哑虚幻,凄凉地呢喃:“唐婉儿你抢走了我的丈夫,如今你生的女儿也想来抢走我的儿子吗?我到底对不起你什么?我到底对不起你什么?为什么你就是这么阴魂不散呢?”
“母后,今日是她救了儿臣,”慕容殇无奈地说道。
“那本就是她该做的,是她的本分,她本就是一个低贱的奴仆,救主子有什么不对?”燕太后抬头,眼中满是猩红,失控地吼道。
“殇儿,你同情她吗?啊?你忘了,咱们娘俩有今日都是因为她们?是她们……”
“母后,您明知道,这一切的根本是在父王身上……”
“你胡说,若是没有他们,王上不会这么对我的,不会的!”
燕太后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否认,眼中的泪水却控制不住地留下来。
慕容殇叹了一口气,轻声安抚道:“母后,她终究也是我的妹妹,与我一般,我们都无法选择出生。”
“妹妹?不,”燕太后脸上满是扭曲的恨意,“一个贱种算是你什么妹妹,你没有妹妹,没有!她是无法选择,可就错在她是唐婉儿那个贱人的女儿!”
“殇儿,母后情愿你一生孤独,也绝不会让那个贱人陪在你身边的,她不配!”
“殇儿,母后决定了,我不要折磨她了,你把她杀了,把她杀了……”
慕容殇眉心紧蹙,杀了她吗?或许今天前,他无所谓,可现在,他还能下得去手吗?
“母后莫非忘了,一年前,儿子昏迷不醒时,是一个高人救了儿臣,他也说过,儿子命中有劫,命数过硬,凡人不可触碰,却有一丝转圜的余地,若找到此人,必保证她之性命,否则就是儿臣也极有可能会有损。”
慕容殇是不信命的,但他也不知为何?曾经最不屑的东西,如今会为了一个人,拿出来说服自己的母亲。
果然提及命数,燕太后身子颤了颤,她是恨极了唐婉儿和慕容真,可她再疯狂也是一个母亲,一个把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母亲。
一旦涉及慕容殇的性命,燕太后也不敢不慎重了。
只是她凄凉地笑着,笑着,满脸的泪水,痛苦的悲鸣,“唐婉儿,我王若水到底是欠了你什么?欠了你什么啊?”为什么你就这么看不得我好呢?
不,唐婉儿,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女儿好过的,你欠我的,就从你女儿身上百倍讨回来。
“殇儿,为了你,母后可以忍下那个小贱种,但是我们之前说好的计划你必须继续进行下去,高人也说了,保住她的命就够了不是吗?”
看着燕太后的怨恨不甘、决绝的样子,慕容殇抑制住内心的不舒服,终究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他当初上战场、夺王位不都是为了她吗?
“儿臣知道了。”
燕太后这才冷静的一些,看着慕容殇,幽幽呢喃:“殇儿,她们毁了母后的一生,母后还回去有错吗?怪就怪她不该是唐婉儿的女儿,不该抢走你的父王……”
……
“师父,我姐姐她没事吧?”唐六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恨不得马上冲进王帐,可却被苏沛紧紧抓住。
苏沛翻了个白眼,拍了他脑袋一巴掌,“有王上在,她能有什么事情?你进去又能怎么样?不是添乱吗?”
“我……”唐六语塞,垂头沉默了许久,“师父,王上答应我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是吗?”
苏沛瞳孔一缩,狠狠拽了一下他的手,压低声音沉沉道:“小六子,你不要命了?”敢在外面说些什么东西?
“师父,您回答我!”
唐六没有管手臂的刺疼,眸光没了面对余悦的清澈无暇,幽暗执着,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王上答应你的,你只要你做到。”
苏沛最后无奈,只能回答他,王上从不屑于说谎,他的承诺一定会做到,就是不知道到时给予承诺的人还是否能活着罢了。
“好!”
唐六扯了扯唇瓣,沉沉点头,他会做到的,他也会活得好好的,带姐姐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
苏沛叹了一口气,却没再说什么。
……
余悦受的只是皮外伤,就是失血过多,加之她那副坑爹的身子,这才整整睡了三天才醒来。
肩膀手臂的刺疼让她眉心紧皱,她心中幽幽叹了一口气,就是扁鹊在世,也禁不得自己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啊!
只是两害取其轻,当时那样的情况,暴露在慕容殇面前,危险不明,和受些肉体的伤痛相比,余悦自然会选择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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