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染轻笑一声,但笑意却丝毫也不到眼底,“你也知道你们在做白日梦啊,我也好,老头子也好,告诉了你们多少次了,不要自作聪明,不要妄图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可是呢,你们还真是没有把话听进去呢,明明不过两只愚蠢的东西,却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得呢,谁都任你们算计,嗯?”
“天染,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继母,你不能……”
祁天染拍了拍手,几个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客厅里,围着两人,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们,他能不能、会不会弄死她们!
那些黑色西装男人,个个身材十分魁梧,身上那血腥戾气,吓得两人尖叫一声,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显然,祁天染真的敢对她们下手。
祁天染看了一下他们两个放在桌上的手机,示意黑衣保镖拿起来,他下巴微抬,“你们的手机,要不要给你们,你们可以试试报一下警,看看有没有人就得了你们?嗯?”
祁母和祁缘身子一抖,这个提议很是令人心动,但她们不傻,瞬间就明白了,在这个国家,法律的公平也不过对于大众而已,对于那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不过是摆设。
警察厅的大门究竟是朝祁天染开,还是朝她们开,不言而喻,她们就算报警了有用吗?
除非她们有本事在祁天染毫无防备的时候,将他的劣迹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可怕,否则,她们做什么都是枉然的。
可偏偏,她们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此时的她们不过两只待宰的羔羊!
祁母很是后悔,她不该那样沉不住气的,明明她可以慢慢谋算的,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对,对,她那个丈夫呢?
“老公,老公,阿烈,阿烈,你救救我……”
“吵。”
一个黑色西装男人直接抓住祁母,在她尖声厉叫下,大力地捏住她的脸,用专业的手法直接卸了她的下巴,随之将她当抹布一样丢在地上。
看着祁母在地上抽搐,疼得眼睛发白,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口水直流的样子,祁缘吓得脸色死白,她想要尖叫,但对上祁天染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赶紧死死地捂住嘴,就怕跟祁母一样被卸了下巴。
祁缘牙齿都在打颤,心中对于祁天染哪还有半分想法,他就是一个恶魔!
祁天染挑了挑眉,勾唇一笑,“你比你妈识相一点呢,要知道悦儿现在睡了,若是你们吵醒她,吓着她的话,那我可是会很不高兴呢,可能就直接把你们丢尽海里喂鱼哦。”
祁缘眼睛瞪大,浑身直发抖,为……为什么她从没发现,这个男人这么可怕?
可祁缘心里却还是不可抑制地对余悦嫉妒到了骨子里,凭什么那个病秧子可以得到他这般的维护爱护?
“是不是又在想着怎么算计我的悦儿呢?”
低沉悦耳的声线入耳,祁缘瞳孔一缩,赶紧摇头,就算她诅咒着那个病秧子去死,但她也不敢说出来,她是真的怕这个魔鬼了。
祁天染勾唇,不可置否,垂下眼帘,看着如同死鱼一样的祁母,淡淡道:“你觉得今日的事情,老头子不知道吗?他没出现,意味着什么?梁贞,你觉得呢?”
祁母瞪大着眼睛,眼中满是怨恨,随之,却只剩下绝望哀求,祁父彻底放弃了她,那现在,她就只能向祁天染求饶,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她不想死,也不要死,她还没有真正站在帝都权贵的顶端,怎么能死呢?
祁天染抬了抬手,黑衣保镖上前抓起祁母,在她惊悚的眼神下,咔嚓一声,将她的下巴接上去。
祁母痛得眼泪鼻涕横流,哪里还有半点贵妇的样子?只是现在给她几个胆子,她也不敢大吼大叫了,蜷缩着身体,躲在一旁,看向祁天染的眼神不要太恐惧。
“天……不,祁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只是想要帮小缘而已,只是因为小悦不亲近我而生气,我真的没有想对她不利,祁少,一切都是小缘对您痴心妄想,不关我的事情啊!”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可一般的父母为了子女情愿牺牲自己,就梁贞这种,只为自己的利益,只为自己活命,抛弃孩子的母亲还真是挺少见的。
祁缘不敢置信地看着祁母,好似第一天认识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疼爱她的母亲一样,她如何都想不到,祁母会这么冷血无情,关键时候把自己推出来当替死鬼。
“妈,你……”
祁母不给祁缘说话的机会,“小缘,我早就告诉你了,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要妄想,你偏偏总是要争,甚至还要因此利用自己的妹妹,妈也是一时糊涂才会答应帮你的。”
祁缘忽然伸手将祁母狠狠推一把,脸色那个狰狞,看着祁天染,豁出去地说道:“祁少,你别相信这个老贱人的话,她天天都在打着祁家财产的主意,她才是真正那个心怀不轨的人,我只是太爱慕您了……”
祁天染居高临下看着两人互相推卸责任,互相推着对方去死的丑陋模样,眸光幽深没有一丝波澜,唇瓣笑意讽刺而冷漠,母女情深,不过是掩盖欲望私利的一层皮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