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任期间,我们的好多藏品都丢失了。”
孙局长和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是在要挟她?
“是吗?可能是我们平时在一起时间短的原因吧,你说的孩子是什么情况?男孩子女孩?”
孙局长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
“我说你二叔的坏话你可能不高兴。不过,汪主任,那天给你打电话后,我立即找人停止了调查甲骨的事件。”
“这不好吧?这是工作,崔书记问起来怎么说?”汪江玥内心是高兴的,可是她只能是要公事公办的样子。
“说实话,有些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一旦查出来会扯出很多事情,你二叔人都不在了,再重新立案审查,我想你脸上也过不去吧?而且影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好多人。”
孙局长很严肃的表情。
这让汪江玥对他充满了感激。她一直担心的事原来是被他拦截了起来。她深刻的体会到人在朝中的好处,要不是考虑到自己,甲骨的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算了。
“我还以为你们早已查出来了,原来是这样。我替我去世的二叔谢你了,既然如此,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以在崔书记面前替你美言,却不能保证能不能起作用。”汪江玥说。
人情是要互还的,比起他的筹建委员会主任,二叔一家人的安危似乎更重要些。
孙局长笑了,叹道:“人活在这个世上是不容易的,哪个人不犯错误。大家还是要抱团取暖才行,不然凭一个人的能力是任何事也干不成的。”
崔文元和文物局局长关系好,这又是为什么?既然有这层关系他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去鉴定,反而要让她替他去?
对了,他是担心影响不好。
他是精明的,考虑问题很是周到。
“崔书记和你们局长好是啥时候的事?”
孙局长微微一笑,说:“这个,领导的隐私我们是不好评价的。这个,你懂的。”
这个孙局长,还真是一副城府极深的样子。
饭毕,汪江玥执意结了账,说是在安城,她是主人。
两个人分手,坐在回办公厅的公交车上,孙局长的电话打了过来。
“孙局长有何指示?”
“汪主任,我在你的钱包中放了一张银行卡,上面有十万元,你看一下,小心丢了。”
这是干什么?
他这不是变相的行贿吗?
打开手提包,果然有一张银行卡,上面贴了一张纸条,写着一串数字。
这个筹建委员会主任值这么多钱?
他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在逼她犯错误?
可是这会他肯定已经不在饭店了,算了还是等等吧,等有时间将卡还她。
看来要建博物馆是真的了,张高原也传递来了消息。
要怎么和崔文元提孙局长的事,她还是挺为难的。要是通过自己去和他讲,相当于自己又欠了他一份人情。
可是,话总是说的。
自从到了办公厅工作,崔文元找自己的次数反而少了。
汪江玥有些纳闷。难道他对自己产生了不满?她仔细的检讨了下自己,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啊,如何和领导打交道这是她常项。
她给他发了条微信,说最近有些累了,想去跳舞放松一下,让他给她作舞伴。
崔文元看到微信的时候笑了。
有好几天没有联络她了。这其中的原因很是让人难以说出口。
有天晚上他梦遗了。
这种令人羞于启齿的事情让他懊丧好半天。梦中的女人竟然是她。
这个女人丰满、妖娆,多了一些旧时的守旧,又包含着一些现代的东西。这让他不由得不常想起她。他一遍遍怀想着跳舞时手抚着她后背时的那种美好,假设他将她压在身下的美妙感觉,他有些害怕,这种可怕的感觉让他产生了一种恐惧感。
所以,他竭力让自己不要进入她的视线。
接到汪江玥的微信邀请他很意外,大家都是成年人甚至是中年人,不再冲动,可是有时候有些东西的力量太强大,让人无法抗拒。
他没有回复她。
或许她对自己也产生了同样的感觉?女人嘛,最容易被感动。在省委办公楼,有多少人对主任这个位置望眼欲穿,甚至有些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可最终他只是一句话就将她定格在这个位置上。
这个位置,从来是一个台阶,上行的阶梯。
所以才炙手可热,人人渴望能得到这个机会。
她是幸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