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根本就没有什么误会可言,宋教仁要限制老袁的权力,老袁自然要反扑,双方本就对立,何谈误会,看来宋教仁的心中已经认定了凶手,黄兴的心中也是越发的痛惜,他也看透了宋教仁的想法很有道理,多半就是自己人的暗箭伤人,正是因为如此黄兴的心中才如此的沉痛,他不住的盘问自己,这是自己追求了半生的革命么,如同兄长的老战友还是自己认定的领袖么?
黄兴不住的拷问自己的良心,此时宋教仁已经无法说话了,医生赶了过来,给他注shè了一些吗啡,宋教仁勉强止住了疼痛,但是浑身战栗,伤口之上血流不止,又过了一会儿,几位医生赶了过来,将宋教仁送到了手术室,剖开伤口,将子弹取了出来,这枚子弹并不大,十分jīng巧,似乎是新式手枪的子弹。
宋教仁此时已经全然没有了气力,只是一味的呻吟,黄兴等人看得分外难受,半晌之后宋教仁似乎恢复了一些气力,声音悲切的说道:“克强,替我给大总统发一封电报吧!”
黄兴点头同意,电文如下:
běi jīng袁大总统鉴:仁本夜乘沪宁车赴京,敬谒钧座,十时四十五分,在车站突被jiān人自背后施枪,弹由腰上部入腹下部,势必至死。窃死仁自受教以来,即束身自爱。虽寡过之未获,从未结缘于私人。清政不良,起任改革,亦重人道,守公理,不敢有一毫权力之见存。今国基未固,民福不增,遽尔撒手你,死有余很。伏冀大总统开诚心,布公道,竭力保障民权。俾国家得确定不拔之宪法,则虽死之rì,犹生之年。临死哀言,尚祈鉴纳!
电文勉强写完,宋教仁又昏死过去,此时又来了几位著名的西医,共同会诊,只说子弹伤到了宋教仁的肠子,又剖腹洗肠,折腾了许久,只是大小便流血不止,医生又说伤到了肾脏,只是此时的宋教仁已经jīng疲力竭,神思恍惚。
黄兴等人强忍着悲痛围在了病床前面,宋教仁是晚间送到了医院,折腾一天,又到了晚上,宋教仁勉强睁开眼睛,眼中带着不舍之意,悲声痛苦。
“克强,我不行了,我记得罗英也受了伤,他还好么?”
“钝初放心吧,他身体强壮,绝对没有事情!”
“我错了,我不该让他和我一起出川啊,我好恨自己不听乔舜卿的劝说才至有今rì,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宋教仁悲声凄惨,黄兴痛碎雄心,抓住了宋教仁的手:“钝初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报仇!”
宋教仁猛然之间身躯一阵的扭曲,魂归天上魄散九重!
黄兴此时的心中分外的痛苦,宋教仁的遗言之中似乎已经将矛头指向了昔rì的革命同志,但是黄兴的心中还是存在一丝侥幸,也不愿意相信残酷的现实,因此只是通电要求彻查凶手。
而在另外病房的罗英已经经过了手术,将胸口的子弹取了出来,按理说他的伤势并不重,不过罗英此时的伤口却如同宋教仁的一般,不住的渗出鲜血,而他也昏迷不醒,就在这个时候有一批人来到了沪宁铁路医院之中,将罗英转走,同时也带走了从他身体之中取出的子弹头。
“长官,这枚子弹上面有一种特殊的剧毒,这个后生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奇迹啊!”
宋教仁的遗言之中有不同的版本,百度到的那一版觉得有些失真,选用的是蔡东藩书上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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