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觉着你们漂亮,可爱,才想跟你们认识做朋友的啊。”
方红为人热情,最好做媒,问林特,“小特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人好,稳重,爱学习,善良,坚强。就行。”
林晨阳赞许,“的确,就得这样的男孩子。”
结果,没想到林特后头还有句总结,“像大舅姥爷一样。”
两人的话几乎异口同声落地。
林爹掖揄的看林晨阳一眼,“夸早了,感觉像自夸。”
林晨阳颌首,“是有点过誉。”
林爹唇角一翘,“也不算过分。”
林特说,“一点都不过分,大舅姥爷就这样的人。我姥姥也是这样的人。”姥姥现在打字已经是五笔了,打字也越来越快。
林爹问林特,“那太姥爷是什么样的人啊?”
林特想了想,“太姥爷您就像天上的风,是无形的,没有办法形容的。”
林爹一乐,举杯,“来,陪天上的风喝一杯。”
窗外风雪渐大,火锅的香气与室内欢声糅杂在一起,林特觉着幸福极了。
什么是幸福?
幸福其实特简单,就是跟一家人热热闹闹高高兴兴的在一起,就是幸福。
火锅快吃完的时候,刘杰过来的。
林晚照有些意外,“怎么这会儿来了?”
刘杰闻着屋里的火锅香,看姥爷、大舅、大舅妈都在,妈的气色也好,说,“我有点担心妈。”
“我没事。”
刘杰看家里挺热闹,没有多说,脱了围脖,搓搓手,“在吃火锅么,我也还没吃饭。”
林特说,“大舅,我给您拿碗筷!”给大舅拿碗筷去了
过年学校也忙,刘杰学校离老妈这儿远,开车也得大半小时,今天又下雪,路上不敢开快。
林特把碗筷给大舅摆上,林爹好奇,“有什么不我知道的事。”
刘杰把家里的事大致说了说,“我爸还是以前的老思想,一时扭不过来。我想大过年的,先不跟他提,慢慢把他的思想扭转过来,再说这事。”
林晨阳虽然对刘爱国有些恼怒,对刘杰的转变是认可的,温声道,“这么大雪,年下你工作也忙,打个电话也一样。”
林爹,“这怎么一样。要不是刘杰亲自过来解释,我还得以为他跟爱国唱双簧哪。”
刘杰险没叫羊肉烫了嘴,叫了声,“姥爷。”
林爹很无辜,“我就会这么想。”采访其他人,“你们不会吗?”
林晨阳,“就爸你会这么想吧。”
林特也说,“大舅不是那样人。”
林爹起身,“真受伤,没人跟我立场一样。”带着钱阿姨走了。
大家一起送到门口。
等电梯的时候,钱阿姨说,“刘杰他们算不错了。”
“凑合吧。”林爹,“我是怕你受伤。”钱阿姨家的孩子是从来不给钱阿姨零花钱的。
钱阿姨没好看白林爹一眼,“你闭嘴我会更好受一点。”
林爹给自己嘴巴做个拉拉链的手势。
钱阿姨抿嘴一笑,挽住林爹的胳膊,俩人有说有笑下楼去了。
钱阿姨走后,方红也就寻个由头先下去了,方便刘杰说话。其实也没什么,生活中总免不了有这样那样的事。
刘爱国就是这样的性子。
不过,林晚照也说了要罚款二百,以后每家生活费增加到五百。
刘杰笑夹块热乎乎的豆腐,点头,“妈您这法子好,我回家跟我爸一说,他再不敢跟你喊叫了。”
刘杰是真是愿意给父母些零花钱,一来心有愧疚,二来父母上年纪,儿女行孝是应该的。至于是三百还是五百,除了他爹,没人觉着多。爸妈辛苦一辈子,供他们四个读书出来,一个月给爸妈五百块钱,这多吗?
刘杰爱吃荞麦面,这一点跟林晨阳口味儿相仿,甥舅俩最后还一人煮了一碗荞麦面,吃的脸上热气腾腾,格外痛快。
林特让姥姥去说话,她来收拾厨房,这也没多少,她干活俐落,好收拾。
林晨阳也想跟刘杰谈谈,三人去了书房。
刘杰心里十分过意不去,让大舅因他家的事生气操心。林晨阳并没有责备刘杰的意思,看刘杰把茶具放下,倒好茶,林晨阳接了一杯,慢慢喝一口,才问刘杰,“你爸平时都在家做什么?”
“我们小区有给老年人活动的棋牌室,我爸不打麻将,一般是过去跟人下象棋。”
“这也不错。”林晨阳说,“以前日子苦,过惯了苦日子,有钱也不敢花,也不会花。虽然今天的事有点让人恼怒,可这不是一时能扭转过来的。你得多关心你爸,给他找点事做。人不能闲,闲下来就要生事。”
刘杰点头,“我就发愁,我爸这年纪,还能干什么?”
“这就是你要解决的事。年轻人是能紧随社会脚步的,人老了,就走的慢,或者思想一直停滞在从前。但做儿女的,不能因为父母慢就把父母落下。就像现在,有时看着父母落后了,跟不上时代了。跟不上时代的人,内心必然是有一种惊惶不安的。强弱逆转。所以,你们也要有耐心,引导他们,与他们沟通,让他们还能欣赏这个时代的美好。这就是反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