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阁内,今日的秦锦荣着了一件青绿色的长衫,正坐在堂前,他的身边下首坐着秦致远与秦世元。
听海阁内一片静谧,只有秦锦荣端起茶盏的碰瓷之声偶尔响起。
秦云带着春桃一脚踏进听海阁,三人皆都抬眸朝秦云看来,却是神色各异。
秦云将众人的神色一览无遗,心里泛起一声冷笑,这怎么看怎么有种“三堂会审”的错觉。
春桃原本就有不详的预感,此时见到这阵仗早已噤若寒蝉,乖乖站在秦云的身后。
“祖父,您一大早的传唤我,是有事?”秦云神色淡淡的朝着秦锦荣看去。
秦云背脊挺得笔直,迎着金色的阳光站在堂内,身上蒙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圈,此时那淡淡的神色,冷漠的眸光,愈发衬得整个人气场强大。
秦锦荣并未回答秦云的话,只是一双浑浊的眸光紧紧盯着面前的女孩儿。
这个从田庄回来便嚣张狂傲的孙女儿,隐隐间竟散发着一种让人为之颤栗的压迫感。
是他的错觉吗?秦锦荣的手不自觉的扣住了茶杯。
秦锦荣的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啪”得一声一掌拍在了茶几上,震得茶盏都跳了跳,“秦云,你可知错!”
秦云的嘴角微微勾了勾,翦水秋瞳之中溢出嘲讽的笑意,“孙女儿不知哪里错了,惹得祖父要动如此大怒?”
秦致远见自己的父亲被气的不轻,不由眉头微蹙,“云儿,你便老实招了吧。你也知道你三叔是在大理寺做事的,这寻常的查案还是有些手段的。”秦世元在秦府一向没什么地位,做什么事情都是随着大流,当下见自己的父亲与弟弟都开口训斥了秦云,便也端着自己作为秦云叔叔的身份摆了个严肃的脸,道:“云儿呀,万事都求个证据,若是我们没什
么证据,也不会这般找你来对质,你就乖乖交代了,兴许你祖父还会念在你爹尸骨未寒的份上对你网开一面。”
秦云孤身站在堂前,眸光却是掠过一个个端坐堂前的众人,耳边是他们“苦口婆心”的劝说,心里却是一阵又一阵的冷笑。
秦锦荣冷哼一声,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孙女儿就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来人,把冬雪那贱婢给我拉出来!”秦锦荣一声吩咐。
霎时间,秦云的双眸瞬间一缩,春桃更是掩嘴惊呼了一声。
原来失踪了一天一夜的冬雪竟是被老太爷暗地里给扣了?
秦锦荣很是满意秦云那一闪即逝的失态,秦致远更是老神在在的端起了茶盏轻轻缀了一口茶。
他在大理寺少卿的这个位置上厮混了许多年,又岂会让一个黄口小儿给赖了去。
冬雪很快便被人带了上来,她还是穿着失踪那日所穿的鹅黄色的丫鬟服,身上并不见有什么外伤,神色肃穆之中也不见半点惊慌失措,被人带了上来之后,便安安静静的跪在了秦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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